阎闻顿时神色微变。
乾国皇帝?
那个姓姜的女人?
怎么可能!
就冲如今这个局势,兀良河距离拒北城不过数十里地,以乾国跟秦风之间的矛盾,她敢亲自前来会谈才怪!
那女人绝不可能有这个胆量!
除非,秦风还念着旧情,不对她下手!
“你过去告诉他们,要谈就进来谈,不谈就让他们打道回府。”
阎闻沉声说道:“我阎闻乃是北莽国师,莫说他们乾国皇帝不可能亲自来,就算是来了,又如何?也配让我出去迎接!?”
说完,他便转身又回到了大帐之中。
哨兵愣了下,便反应过来,急匆匆的又跑回了侧门。
“什么?”
“你们管事的,不肯来迎接!?”
队伍正中间的马车上,听到马车外,哨兵远远的朝他们复述了一遍阎闻刚才说过的话,姜震宇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你去告诉你们管事的,我们大乾的皇帝确实没来,但我乃大乾先帝的皇子,更是大乾的景王殿下!”
“你们……”
姜震宇掀开车帘,话说到一半。
门前的哨兵不耐烦了。
“什么皇帝、王爷的?都说了,要谈就进来,不谈就回去!”
听到这话,姜震宇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大乾的皇帝是没来。
但他姜震宇,难道就这么没有身份地位吗?好歹他也是大乾的景王,几时受过这样的蔑视?
“景王殿下,这里不是国都。”
就在姜震宇想要发作之时,随行的景王府谋士连忙拉住他,“咱们现在离秦贼不过数十里地,万一他们把咱们的行踪透露给秦贼,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姜震宇听到‘秦贼’两个字,顿时冷静了几分。
是啊。
自己现在可是在兀良河,面前是北莽蛮子,身后就是秦贼。
这情形,的确容不得自己闹脾气。
“本王晓得了。”
姜震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刚翻起的怒意,立刻走下马车,向北莽大营走去。
众人赶忙跟上了姜震宇的脚步。
“本王刚才说话是有点大声了。”
姜震宇来到门前,声音恭敬了许多,忙对哨兵道:“……可否,为本王带一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