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徐叔。”
“陆晨,你赶紧回来一趟吧,出大事儿了!”
电话那头的徐东卫语气非常焦急,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些争吵声。
陆晨瞬间紧张起来。
“怎么了徐叔,你别着急慢慢说。”
徐东卫愤怒的道:“刚才宏远烟花厂的张经理带着几个人来,说是要收购咱们烟花厂。我和几个老伙计回绝了他们要求,没想到那女人居然赖着不走了!”
“她还威胁我们,说我们做不了志远烟花厂的主,得你自己亲自跟她谈才行。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果咱们不答应,他们就要想办法把咱们厂子给彻底挤垮。”
“我知道了徐叔,你不要着急,稳住别跟他们起冲突。我马上就回来,这件事我来处理。”
挂断电话之后,陆晨面色有些阴沉。
宏远烟花厂对他们志远烟花厂的针对由来已久,起因还是上一辈之间的恩怨。
陆晨父亲当年趁着经济腾飞的时期,把志远烟花厂经营的十分红火。
做生意难免会有竞争。
志远烟花厂发展之后自然对其他同行造成了影响和冲击,宏远烟花厂就在那个时候被压缩了很大的市场份额。
后来当时的厂长找到他父亲,动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威胁,要入股志远烟花厂。
陆晨父亲也是个有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愣是跟宏远硬抗了四五年,最终把他们挤兑到了行业二流的地步。
恩怨这就彻底结了下来。
后来等到陆晨手里的时候,烟花厂经营不善日渐衰落。
偏偏宏远烟花厂的现任厂长又是老厂长的亲儿子,能力也十分出众,带领着宏远烟花厂蒸蒸日上,同时也没少暗中给志远烟花厂使绊子。
陆晨现在之所以沦落到工资都发不起的地步,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宏远的刻意打压。
“宏远……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半个小时后,陆晨急匆匆的赶到厂房内。
徐东卫和几个老员工堵在门口,面前就是十来个宏远的人。
双方争吵激烈,不时还推推搡搡的有动作。
领头的是个陆晨也很熟悉的女人,宏远厂长的保养的小情人张莉莉,跟他是大学同学。
之前她也来过几次,同样也是为了当说客要收购志远。
“徐叔!”
陆晨隔着老远喊了一嗓子,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
他快步自己人跟前低声道:“你们放心,厂子不会有事的,我来处理。”
“陆晨,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考虑清楚?”
画着浓妆,打扮的妖艳妩媚的张丽笑眯眯的开口,那姿态仿佛吃定了他。
陆晨望着这个跟大学时判若两人的女人,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张经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志远烟花厂我不会出售,你也不用再替郑景业当说客了。”
张莉莉冷笑起来。
“嗤……陆晨,上大学的时候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出了社会就只认死理呢?”
“我问你,你现在有能力改善志远烟花厂的经营方式么?就算你有能力,又有资金和时间么?我可是听说了,十几个员工的工资都拖欠了两月,你说你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难不成真要等到人家上门讨债,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愿意把厂子卖掉?”
“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也不希望你沦落到那个地步。景业他可是很有诚意的,五百万,五百万收购你的志远烟花厂。”
“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谁愿意花这么多钱收购一个快要倒闭的破烂烟花厂?”
“你要是这会儿不答应,等以后真到了绝境,就这破厂子能不能值两百万都难说。”
张莉莉嘴上说着为陆晨考虑,可那表情语气恨不得把志远烟花厂贬低的一无是处。
陆晨还记得她当年在学校时挺单纯,经常找自己问一些学习上的问题,远不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市侩。
缓缓的吐了口气,陆晨脸上浮现出丝丝微笑。
“呵呵,张经理,我陆晨以后怎么样,还轮不到您这位大忙人操心。志远烟花厂经营状况怎么样,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还有,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有句话我憋了很久,希望你今天带回去给郑景业。”
顿了顿,陆晨咬牙切齿的笑道:“既然当那什么就别立牌坊!志远烟花厂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不是他郑景业从中作梗,我们志远烟花厂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告诉你,哪怕是志远真倒闭了要卖地皮,也不会落到郑景业手里!”
这强硬的态度让张莉莉有些愣神。
反应过来之后她顿时恼怒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尖叫着骂道:“姓陆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