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方汤剂与游走球(3 / 3)

了马库斯的尊重和敬意。这是他愿意对德拉科不厌其烦地介绍这一切的唯一合理的解释。

那个炸掉游走球的女孩……估计是赫敏。德拉科艰难地笑了笑。这个别扭的女孩!他得好好谢谢她。

“还有,你父亲简直气坏了,他一直在冲邓布利多教授还有霍琦女士发火。我看他可不会善罢甘休。后来,他和我们把你护送到校医院,刚刚才离开。”马库斯回味着怒发冲冠的马尔福先生向学校教授大发雷霆的样子,不禁对此肃然起敬。

“…你父亲,他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洛哈特那个草包本来想对你施个什么咒,可是马尔福先生把他撂到了一边,我还没见过谁能让霍格沃茨的教授如此吃瘪,乖乖站在那里被训斥呢。”马库斯幸灾乐祸地说。他陈述完了这一切,于是闭上嘴,用微笑的目光看向德拉科。

感谢梅林!他可一点都不想被那个草包治疗。德拉科后怕地想。

“谢谢你,马库斯。我想知道我还要多久能出院。”他轻声说。

“噢,庞弗雷女士刚刚已经给你灌了点修复骨头和帮助睡眠的药,估计今晚你得在这儿长长骨头了。”马库斯耸耸肩。

这时,校医院的门猛然打开了。纳西莎像风一般地冲进来,德拉科得说,此刻的母亲完全丧失了自己的稳重和端庄。

她跑到德拉科的床前,想要用手去碰德拉科的手,又怕他会痛,只能手足无措地用心碎的口吻问他:“我可怜的德拉科,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从没这么好过。”德拉科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

“就像这样,全身缠满绷带?断了三十四根骨头?”纳西莎蓝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回头望向正往这边走的卢修斯,开始冲他嚷嚷,“我耗尽心血养大的健健康康的儿子,离开家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才过了几个月而已,就成了这副样子!我早就说他还太小,他才12岁…”

卢修斯,这个刚刚对着教授们冷厉残酷的男巫,此时正因为妻子难得一见的情绪爆发而显得表情无辜、束手无策。

“母亲!”德拉科不认同地喝止住纳西莎,他不想让自己娇惯的一面被马库斯看到。他可不想丧失自己好不容易赢得的尊重。

纳西莎闭了嘴。她意识到自己的歇斯底里没有给德拉科留下脸面,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对刚刚自己不顾体面的情绪爆发有些过意不去。

而对于德拉科来说,他顾不上关注马库斯的心情了——果不其然,大声说话会让身体格外疼。他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尖叫。

马库斯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该给马尔福一家留些隐私。他尴尬不已地低声告了辞——那位以冷静著称的马尔福夫人留下了百年一遇的泪水,这让他都有点非法雇佣童工的愧疚感了。

德拉科只能用歉意的眼神向他告别。

等马库斯走后,德拉科轻声对正在拭泪的纳西莎说:“没关系,母亲,我明天就会好起来的。我想把我抓到的第一个金色飞贼送给你,就在床头柜上。你瞧,是不是很漂亮?”

纳西莎颤抖着拿起床头柜上的透明盒子看了看。那里面,一只漂亮的金色飞贼正在抖动着精致的翅膀。她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好了,纳西莎,别哭了,一定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卢修斯的脸色像是比赛前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他端详了德拉科片刻,又试图在自己忧心忡忡的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扭曲的笑容,“我为你而骄傲,儿子。”

纳西莎不高兴地转身瞪向自己的丈夫,那张漂亮的白皙的面孔因为他此刻的鼓励口气而布满阴霾。但她的傻儿子此刻却因为父亲难得的、不加掩饰的称赞而显得心花怒放。

“哦,当然,以后要注意安全,不要再让你母亲担心了。”卢修斯冁然而笑,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就在这时,德拉科的笑容忽然陷入停滞。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嗫嚅着:“我的光轮2001…”

卢修斯浑不在意地瞄了一眼床头柜上那把伤痕累累、没了尾巴的扫把,悠游自如地摆摆手,显然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这不是你现在该担心的,睡吧。飞天扫帚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德拉科冲自己的父亲笑了笑,在庞弗雷女士药剂的作用下,尝试着进入那疼痛不已的恼人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