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饭做得好吃,如今未曾分每日轮流做饭,便一直是她在负责。
同样的野菜汤,许氏做出来的就是比其他几人做的好吃。
薛离离看母亲怎么都有话说,心中都有些着急了。
她皱着眉头说道:“娘,家中的事情你不做我做,总会有人填补位置,若是只一人出去都不愿意,瑶光妹妹得多寒心!”母亲怎么能如此不通情理。
薛母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说到宋瑶光,就潜意识觉得烦躁,说什么都要反对几句。
讨厌的人,就是对着自己笑,都感觉她不怀好意。
如今是宋瑶光出的这个主意,自己心中更是抵触得很。
“她有何寒心的,不说这扬田村,附近的流放村如此多,还寻不到会做点心的人了,怎能只看我薛家女人。”她没好气说道。
说完打量自己女儿几眼,又说道:“你也是,如今胳膊肘越来越往宋家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往宋家嫁呢!”
她也是烦宋瑶光烦得紧了,家中一个个都在说她好,连男人都说瑶光丫头如何如何!
可宋瑶光对她却并不好!
诓一声,薛离离不可置信地站起来,“娘!您怎能如此说女儿!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说那宋启明才十三岁,就是与她年龄相仿,她也不是那眼皮子如此浅的人!
她薛家从前也是京城一大世家,她从小虽不善于女红厨艺,却也受先生教导,熟读四书五经,知晓礼义廉耻,如何会有那等龌龊的小心思!
薛离离气得眼睛一直眨,泪水快速流了下来,许氏梁氏和江氏(薛少夫人)都忙围过去给她擦泪。
“那有何不可,女大三抱金砖,有什么不行的!”薛母有些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话,却又很是固执地梗着脖子说下去。
自己说着说着,居然觉得有几分意思。
“呜呜呜呜……”薛离离气得哭得大声了些,看了看几个嫂子,转头跑出了堂屋往自己房中跑去了。
几个嫂子跟着跑了,堂屋里的孩子听到了这些话,也看到了姑姑的伤心,一个个不知所措地站起来。
薛母黑着脸看女儿跑出去,心中又是后悔,又是起了些别的想法。
若是女儿真的嫁到了宋家,那宋瑶光还不得被她想办法赶出去,如此不善的女子,还是个和离妇,留在家中简直是个祸害!
按照她的意思,当初和离了宋瑶光便不应当跟着爹娘了,只需要将银子给爹娘,自己应当有多远滚多远,否则也是给家人丢脸罢了。
况且,宋家自己说是和离,还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和离还是被人休了。如此粗鲁不给长辈留情面的人,谁家也容不下她!
有钱人家也不在乎她那嫁妆的三瓜两枣,面对恶媳,休妻是正常的。
还没等做完心中的美梦,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薛家父子恰好从书房出来,看到女儿捂着脸呜呜哭着从身边跑过,几个女人跟在后面一脸担忧,薛庆平忙拉着江氏询问,“发生何事。”
江氏哪里好说自己婆婆说了什么,看着小姑子跑进房中,两个嫂子跟了进去,放心了些,忙给薛大将军行礼,又沉默下来不敢说。
薛得胜深吸一口气,看向站在堂屋门口皱着眉眼中有些闪烁的薛母,撑着拐慢慢走了进去。
几个小的走出来,江氏哄着他们先回房去,两人带几个小的各自回房后,又给他们各自点了灯,然后才拉着薛庆平,带着阿瑾和骏驰回了房。
哄着阿瑾和骏驰回了自己的小房睡下,这才回到自己房中向薛庆平说了婆母说过的话。
薛庆平的脸也是拉了下来。
娘原本也有些爱胡乱说话,可当初她在内宅,没有什么生活压力,生活好整个人都平和,如今什么尖刺都露出来了,还都是冲着对她好的人使力。
那头的堂屋中,薛得胜听了薛母说出来的话,整个人头皮都要裂开了。
他呼吸越来越重,忍不住嘭一声一掌打在桌面上,桌子都裂开了一条缝。
“啊——”薛母震惊得赶紧站起来,惧怕地护着自己。
“你这个蠢妇!”薛得胜从来没有说过如此重话,此时却气得上头,什么也顾不上了。
薛母脸刷地白了下来,她眼中全是惊慌,差点跪了下来,只听薛得胜接着喝道:“你若是不想在这个家待下去,我便马上休了你!”
“将军!大将军!您不能这样对我!”薛母手脚发软,直接跌倒在地上哭,她爬向仍然气得胸口起伏的薛得胜喊道:
“我只是这样一说啊!只是女儿胳膊肘往外拐,气不过说了重话罢了!”
她眼泪也极速落了下来,徐娘半老的样子落泪,实在也不好看,薛得胜一看她这样,更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你如何嫁我的,你自己心中知晓,如今你还敢对女儿的婚嫁指手画脚,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