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一看,皆是一脸惊喜,两人居然回来了,还是自己走着回来的!
至于那腋下的拐杖,相对于只能躺着的人来说,完全不算事儿!
薛夫人好似将自己做的事情忘记了,站起来便朝着薛得胜冲去。
“大将军!大将军!您总算回来了啊!”说完边快走又呜呜哭起来。
“行了!”薛得胜心中也是有些无力,呵斥了一声,薛夫人只得停在两人不远处。
薛得胜心累,老妻原本也是雍容华贵,大气优雅的,如今怎会变得如此不讲理不容人。
他对梁氏说道:“老二媳妇,先将阿瑾带下去。”
梁氏回过神,心中对家中两位男子能够站起来很是松了口气,如今她们才发现,养家是真不容易。
蹲身行礼后,马上将还在哭着眼泪汪汪看向自己父亲的阿瑾和骏驰并几个小的一同带了出去。
走到门边,薛庆平摸了摸骏驰的头顶,轻声对阿瑾说道:“晚些爹去寻你们。”委屈的阿瑾这才好了些,抹抹眼泪跟着二婶出去了。
关上门,两人拄拐走到桌旁,薛夫人担忧地上去扶着薛得胜,又询问薛庆平可有何不舒服。
三人都坐了下来,薛夫人又恢复了她的平和,不错眼看着二人,眼中是既欣慰又担忧,
薛得胜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恼怒咽下去,心平气和道:“夫人,我们此次能重新站起来,全靠宋家丫头,你实在不该如此说她,宋家该如何寒心!”
语气虽不重,可话中的指责却不容人忽略。
薛夫人有些赧然,此时儿子还在,夫君就这样指责自己,这不是下她的脸吗。
不料薛庆平也跟着说:“娘,这一路而来都是瑶光妹子在帮我们,到了扬田还给我们薛家做了个大院子,再加上让我二人站起来的恩情,这恩就是到宋家为奴也是还不清的啊!如何还能这样指责她!”
薛夫人本来平和下来的情绪这会儿又上来了,可她习惯了以夫为天,也只得又开始哭:“这是我愿意的吗!这十几日,我提心吊胆,想进房中看看都不行,将军,我也是太过担忧了!”
“一个腿疾罢了,何故要如此隐秘!”
薛得胜看着她用自己的粗布麻衣袖口不断抹着眼泪,心中五味杂陈。
吴氏自打嫁给自己,就一直聚少离多,夫妻团聚或者一家团圆更是奢望,如今倒是一家团圆了,只可惜是在流放村中。
他接着压自己的脾气说道:“不管是治腿还是治头还是别的病,总是瑶光丫头的看家本事,缘何让人看!说不定看了便不灵了!明日我们还得上门去道个歉。”
薛夫人看着父子两人严肃的面容,心中不以为意,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答应明日去道歉。
宋瑶光这边送走了薛家父子,便让齐四柱拿着一个超大包裹寻到了月嬷嬷,“嬷嬷,这是我们在城中寻到的回生草种子,我想在庄子里种胡瓜和甜瓜,可这清河关也太过贫瘠了些,若是直接种甜瓜,容易让土变得更贫。”
齐四柱将大包裹放下,宋瑶光打开包裹,月嬷嬷凑上来看,里面是一小包一小包黑色的种子。
“这些回生草种了以后再种甜瓜不容易让土被雨水冲走,以后种别的也容易。”
月嬷嬷不理解,“小姐,那要如何种?都先种这草吗?这草可有什么用处?”
宋瑶光笑着说道:“这草是药草,但是也能当菜吃,您寻熟悉庄子里的人规划一下,将地交叉种植胡瓜和回生草,每一块地都按照种一年胡瓜,两年回生草这样交叉种植。”
“如今是秋日,回生草秋日也可种植,便将所有地全种上它,待到了春天,再挖出一半来种甜瓜与胡瓜,其他的菜蔬要如何种植,还需要嬷嬷寻当地农户具体了解安排,这清河关与新城区别可太大了。”
月嬷嬷忙答应下来,也了解小姐是怕胡瓜和甜瓜种多了,来一场大雨会将瓜地里的土全给冲走,胡瓜与甜瓜在当地都不敢往坡上种,地里的土会因为种这两种瓜变得越来越松散,太容易被冲了。
宋瑶光想了想又说道:“我寻了清河军的谢大将军,答应给军营三千士兵送些棉衣,”她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银票和一些玻璃珠、星宝,“还需麻烦嬷嬷给办一办。”
月嬷嬷一脸黑线看着宋瑶光从小袖子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这盒子是袖子藏得住的吗!
自从看到夫人整天瑶光瑶光地叫,还跟自己说自己的星星回来了后,月嬷嬷就发觉到了小姐有些神奇之处,可她也不是那少见多怪的,很是镇定接受了。
此时她看了眼宋瑶光身后的齐四柱与蓝玉一眼,语气很是无奈,“小姐,往后不要往袖子里放这么大的盒子,实在是有碍观瞻。”
宋瑶光噗嗤一声笑出来,月嬷嬷还和她幼年时一样,想转弯的时候转得也不是很弯,“您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