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四柱很是有眼力见,还没等云豹动作,就上前沉默地一把将谢大将军拉了起来。
待谢大将军站好,三人齐齐一抱拳,“拜见上将军。”
谢勇良看着三人厉声询问,“你们是何人!”他适才被人袭击,看眼前几人的身段,他便能肯定眼前女子便是对上自己的人。
眼前的将军年约五十,轮廓刚硬,眼神坚毅,身高八尺,一身铠甲也难挡一身肌肉,那张脸上一条疤痕由眼角直向脖子后方而去,由疤痕可见这伤之凶险。
虽然他此时身上肃杀之气浓郁,语气冰冷,宋瑶光却仍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等是前些时日流放至扬田村中的人。”
“你们是薛得胜派来的!”谢勇良此时也是震惊状态,薛家居然还有如此实力!
当初他得到的消息是薛家父子二人都被皇帝废了,三房流放,这还是看在他家列祖列宗为国尽忠的份上,未曾罪及全族,却也让他们与族中脱了关系,不许有丝毫牵扯。
他本来便想这几天到流放村中看看薛得胜,他两人虽然总是针锋相对,却也没有真正去结仇过,不至于到那恨之欲其死的地步。
谁知还未出行,却被村中人带了消息过来,两位将军这几天都未曾出现,似乎正在治疗腿伤。
谢勇良也很是知道皇帝的心思,那不是个明君,怕人不尽力又怕人功劳多,最喜欢釜底抽薪那一套。
是以他来了清河关,才会蛰伏下来不做别的动作,只待过几年解甲归田直接留在清河关,不再回京。
当初将自己放过来自己便成了那只兔死狗烹中的狗,后来听到薛得胜居然被打残,他又感到兔死狐悲的凄凉。
宋瑶光听到他的话,直接摇头,“大将军,我们不过是一同流放至此的新城宋家,我父亲本为新城知府,二皇子拉拢不成便陷害我父亲勾结异端,不顾治下百姓之愿,将我父亲流放至此。”
新城宋知府,他也是听过的,新城本来不是很富庶,知府两届未曾挪位置,却将那原本有些穷的地方打造成了鱼米之乡。
谢勇良有些心绪起伏,如此皇子,简直是社稷之难!他们戍边守卫,不让敌军犯国,守护一城一人一草一木,而他们,却为了党派之争,随意陷害官员,将民众意愿踩在脚下!
何其可悲!
他皱着眉头,只听宋瑶光再叹口气,往旁边踱步而去,“想必大将军也收到了京中的局势情报,如今两位皇子拥兵自重,皇帝藏在宫内整日玩乐,京城已经大乱。”
她转过身看向盯着她的谢勇良,“薛家军被分成两半,两位皇子各执一半,如今却让他们自相残杀,薛家两位将军不忍看下属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加上皇帝中途还派人劫杀两位将军,他们腿残了也不曾想过让他们活着,所以想返回京中重整薛家军。”
薛得胜只听到了其中最重要的信息,他眯起眼睛怒视宋瑶光,“你们想造反!回京城拥兵自重是想弑君还是杀二皇子报仇!”
他眼中瞳孔地震,他失望是失望,可没想过要造反!
要造反还敢告诉自己这个一直忠诚于南临国的将军!这女子到底是少根筋还是有所倚仗而毫不畏惧!
宋瑶光轻轻一笑,“呵,造反算不上。只不过想要择优扶持另立新主罢了,若那新起战乱的和不管朝政的都死了,再择一李家小辈上位,也是无可厚非的。”
她的话犹如平常闲聊,丝毫也没有在策划造反的澎湃与激昂,恰是这份冷静,让谢勇良静下了心来。
从前他不敢想的,这小女子上嘴皮碰下嘴皮,轻轻一开口,便说了出来!
若是京城真的乱了,其他地方也不能幸免,他的线报禀报了此时各地已经出现了战乱,这都是内乱引起,十足是无虚有的乱世!
“你们要弑君,还要杀皇子!如今告知我这些事,是准备杀了我?”先从他下手一路往京城而去?!
真是无知的笑话。
宋瑶光又摇摇头,“大将军,我们不会杀您,我们只想获得您的配合与理解。”
谢勇良不屑笑笑,他心中很是不信,这么简单,何必要将他掳出来。
他眼睛看向殿堂,这处殿堂中的灯光很亮,空间很大,却不是他知道的任何一个地方,莫非他已经被人带离了清河关,甚至离开了澜城境内!
他的纷乱还没结束,宋瑶光又说话了,接下来的话,冲击性直让谢勇良的cpu都要烧坏了。
“原本薛家军的凌骁私自出京,告知薛将军京城乱了,一路而来,还看到了敌国军士假扮南临山匪到处掠杀,那二皇子想是已经与敌国里应外合,不知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
“什么!”谢勇良如被惊天霹雳霹中了头,脑中嗡嗡,那样子不比薛得胜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撼少!
“此话可当真!”他并未收到这个消息,只是也听说了山匪与军队配合往进城而去。
可平时被平反或者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