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宋瑶光会武功,可也不认为学武不久的人有如此控制力恰好就打断原本断过的地方。
而宋瑶光则认为断骨很是简单,他们的伤本身愈合得还不好,一个巧劲过去,还没长太好的伤骨断裂,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她也知道两人的担心,便说道:“此前我让于信立先往清河关而来,如今他便在澜城,明日会随我们一道往清河关去,由他动手您看可行吗?”
对自己的兵士薛将军自然是非常了解的,他们军中综合能力最强的前三,必定有于信立的一席之地,若是他实力不强,也不会被上将军的人针对。
上将军的人本就是选了他军中最强的几人来针对的,主意便是要打击他们的士气,他薛家军的人讲道义,上将军的人可不管这许多。
薛将军点点头,薛庆平也跟着点头,有希望,自然不能错过。
确定下来,恰好齐四柱拿了纸笔回来,还贴心地让解差给他抬了张矮桌,放在院子里让薛少将军写信。
宋父让薛庆平明日再写,先将笔收起来,薛庆平想到师父却有些心绪起伏,马上便开始动笔,写了几张纸,又揉成了一团。
他看着自己的腿,如今这情况,如何说才能让师父不这么担心。
晚食时间到了,本来犯人是不能吃晚食的,月嬷嬷到厨房中做吃的,给薛家几人也带了吃的,还买了好大一包大肉包子,大家便在院落中吃起来。
通铺房中的一些人从门口看到,也只能咽着口水羡慕,面对门口站着一脸严肃的解差,也不敢说自己想出去的话。
夜渐渐黑了,薛家的人进了大通铺间,信没写完,薛庆平便将纸笔带回去,准备明日再写。
宋瑶光也是这个意思,其实也没有这么着急,起码要将父母安顿好,让弟弟知道他们具体的情况,再让他出发往云龙山而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宋瑶光就带着宋启明和于信立一众人在门口等着流放队伍出门。
今日刘海很是好心,让犯人睡到辰时方才敲响了驿站晨钟,许多犯人都早就醒来。
宋瑶光等得不耐烦,驿站没开门,她便带着宋启明和云豹于信立几人直接翻墙而过,进入了驿站。
驿卒昨日已经见过宋瑶光几人,很是纳闷他们从何而来,但是也没有多问,毕竟昨夜刘海很是给宋瑶光面子,他们也会斟酌一二。
几人直接到了宋家房中,所有人都已经起身收拾好了行囊,告知几人所有人正等在驿站外,只等一道出发。
宋父感觉很是恍惚,他是官,自然是知道一些流放的黑暗,
然而他们却完全不一样,自从女儿来了,这一路而来,除了要自己行路,不仅解差们捧着宋家,其他犯人更是不敢碰宋家分毫。
不管外界如何乱,宋家自是如一个小团体,所有黑暗都被挡在保护罩外。
而现在下人在门外等着,女儿已经安排好了流放村旁的田庄,也寻了门路,让他们住田庄旁,与田庄连成一体。
这哪是流放,更像是解甲归田,马放南山,换个地方生活罢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女儿!
别人的女儿被父母保护,他的女儿保护父母。
他目光看向宋瑶光,心中五味杂陈,幼时未曾保护好姐弟二人,让他们魂穿异世,受了那许多训练的苦,如今宋家受难了,两人又回来了!
好日子没赶上多少,全是糟心事!
苦了两人了。
正和母亲笑着说话的宋瑶光感受到父亲的目光,转头一看,父亲居然眼中晶莹看着自己。
“爹?您怎么了?”宋瑶光转过身,宋母也看过来,宋母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无事,无事,”宋父眨眨眼,将湿意眨掉,“都是为父不好,害得你们跟着一起受苦。”
宋瑶光笑了,男人也有更年期。
“爹,能一家人在一起,我才开心呢,您说的什么话,若不是您被流放,我们又如何相聚。”这样说虽然对前身两个魂有些不公,然而确实如此。
宋父叹了口气,“哎,也是为父无能,让你如今跑前跑后,一点女子该有的无忧无虑也没享受到。”
“爹,”宋启明不以为意,“若真是那无忧无虑无想法的,那就不是我姐了!”几人拉着宋父好一顿安慰,才将忧郁的中年男人哄好了。
驿站大门打开,齐乐齐欢两人抱着行囊走在前方,先出了驿站门将行囊放入马车中,接着其他犯人先行,宋家几人走在最后。
走出门外,站着等待的人纷纷笑着给宋家几人行礼,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纷纷诧异,谁家流放犯还有钱置办下人马车的!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队伍离开驿站,行出澜城,往最后一站清河关而去。
对每日平均行路五十里的人来说,十几里的路是轻轻松松便能走完的,可事情就是如此巧,行至半路,一匹马从后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