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会方面百般扯皮过后,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突击总队正常开进,何炜则想办法尽快赶往陪都,尽快了解陪都方面的战备状况并协助军委会方面迅速制定反制日军空降作战的作战计划,等到突击总队全部开到陪都后,直接按照作战计划进行战备布防。
于是,何炜便脱离了乘船开进的突击总队主力,只带上了陶黑娃这个勤务兵,一忽儿走陆路走车,一忽儿又改为乘船,总之就是什么交通工具快就坐什么,一路转船转车不停的换乘,尽可能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陪都。
在一路折腾,紧赶慢赶过后,两人总算是在储奇门码头下了船,进入了陪都的地界。
面对码头上涌动的人潮,何炜也是半点不怕,直接带着陶黑娃见缝插针的往里面冲,而那些推搡拥挤,在人潮中争抢前拥的各色人等看到何炜两人后也都主动避让开来。
何炜两人本就穿着军装,腰间分别挎着德国二十响驳壳枪和c96驳壳枪的枪盒,皮带上还别着两颗巩造长柄手榴弹和刺刀鞘,这幅行头一摆出来,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上去跟两人拥挤抢路。
加之何炜身上那股子经历过战阵厮杀后的杀气,更是让旁人唯恐避之不及。
就这样,在一片推搡和吵嚷声中,何炜两人倒是没有费多大力气,愣是在极度拥挤的人群中一路横冲直撞,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码头大楼,随即又凭借着这身行头大用特权,在码头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成功和军委会方面派驻储奇门码头的接领军官会合。
随后,何炜与陶黑娃就坐上了军委会方面派来的汽车,离开了储奇门码头,开启了因一场注定不可能发生的所谓“日军空降兵袭击陪都”的战役而起的陪都之旅。
储奇门码头外,新丰街上,一大一小两辆挂着军用牌照的汽车缓缓加速,行驶在马路的中央,在热闹的人群中穿行而过。
为首开路的是一辆德式奔驰敞篷军用吉普车,车上满载着挎着驳壳枪,带着军委会专用袖标的士兵以及何炜的勤务兵陶黑娃,而何炜本人则与前来带队接领的军委会接领军官坐在一辆精致豪华的黑色轿车在后跟进。
这排场,也是不小了。
“何老弟,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这几天老哥哥我等着你,盼着你,可是望眼欲穿啊。”
何炜坐在轿车后排,笑呵呵的看着和自己并排而坐的白胖军官,此人就是军委会方面派来接领他的人,也是军委会的军官,姓陈。
何炜略略和他寒暄过后得知这家伙是黄埔六期毕业,领子上挂的是上校军衔领章,其晋升速度在黄埔六期生中可谓是相当快了,不过此人白白胖胖,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说话文质彬彬,一看就是标准的后方机关办公室军官。
何炜摇摇头,苦笑说道:“麻烦老兄了,现在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不好走,我一路紧赶慢赶,已经尽可能快了,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向后方转移的机关单位和百姓难民,转移的转移,躲兵灾的躲兵灾,都在往陪都赶,所有交通关隘都堵的水泄不通。”
陈上校摆摆手,说道:“理解,不过陪都现在也说不上安全,日军的飞机时不时的就要来炸上几次,一轮轰炸就是几百几千的人命啊,而且这次军委会方面为什么调集老弟你的部队来,想来你心里也有数,日本人搞的那个什么空降兵袭击陪都计划也可是把上头吓的不轻,这次让你和你的部队来,也是把你当成了定海神针。”
话说到这里,陈上校也是面色肃然,笑容迅速消失不见,显然,他对于传闻中的日军空降兵袭击陪都也很是担心。
“何老弟,你能打,你的部队也是一等一的精锐,这次调你们过来,不指望你们再打出一个名震天下的阳新大捷来,只要能保住陪都安然无虞,那就又是一桩天大的功劳。”
听他说的这么严重,何炜其实很不以为意,不过他和突击总队一阵折腾到陪都为的也就是这个,于是也开口探问道:“不知军委会方面对我和我的部队有什么具体安排?”
“现在军情紧急,我们这就直接去军令部,等到了军令部会带着你见部内的长官,具体的事情等我们到了再谈,呵呵,现在情况很急,没法给你接风洗尘,现在军委会,军令部都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等着你和你的部队把战备和防务担起来呢,能者多劳,老弟你要多辛苦点了。”
听到军令部,何炜顿时愕然,心想自己这刚到陪都,屁股还没坐热就要把自己拉到军令部去可未免也太急了,简直是上来就直入主题。
军令部这个部门可是军委会下属的强力部门之一,是与军委会下属的军政部,军训部,政治部并驾齐驱的军委会下属高级机关部门,在今年年初由原军委会第一部和原参谋本部改组而成,主管国防用兵、情报、参谋、人事与教育及陆地测量等事宜,并有权指示、监督各军事机关及部队的参谋业务。
而军令部所掌握的最核心业务权利则是对于作战计划的制定和相关作战情报的搜集。
现在何炜刚到就被拉到军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