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坑内的集团串联炸药包抛射了出去,二百个集团串联炸药包沿着同样是何炜提前计算好的角度的斜坡冲飞了出去。
轰轰的响声中,二百个飞雷炮工事射击阵地中腾起了绵延几百米的高大烟柱,而这些烟柱合并在一起,便形成了一堵高大的烟墙,四周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大地都好像在为之震动,二百个串联集团炸药包陡然从飞雷炮的炸药抛射坑中飞起,倾斜着射向了日军的阵地。
日军的阵地中,面对突然拔地而起的惊天巨响和轰然爆炸,阵地内的日军观察哨也彻底的被惊呆了,在交通壕的一处观察哨阵地中,步兵第四十一联队的一名准尉小队长正在警惕的观察着阵地前中国聚集的的动向,同时躲避着中国军队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的炮击。
就在这名准尉尽职尽责的执行着自己的警戒任务时,远处的中国军队阵地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道可怖的烟墙就出现在了对面。
而后,还不等准尉做出什么反应,他便听到一声声尖锐的异响从半空中划归,他随即抬起头来,只见密密麻麻的奇怪物体,正拖着一道道白色烟雾从天上砸下来。
出于多年军旅带来的军事常识,准尉当即判断出这些奇怪物体绝对不是炮弹,因为以炮弹的初速其飞行速度绝对不会这么慢,更不可能被准确的目视。
然而,正当他思索狐疑的一瞬,那些密密麻麻的奇怪物体已经从半空中飞到了准尉所在的交通壕上空,准确的砸进了日军所占据的阵地。
轰轰轰轰
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在日军阵地中的交通壕内此起彼伏的爆绽开来。
日军准尉只感觉自己被卷进了一股热浪之中,身体似乎被卷到半空中又似乎被撕碎后落了下来,霎时间什么也听不到了,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两百个爆破飞雷炮所射出的集团串联炸药包准确的落到了日军的阵地中,在阵地中担任警戒任务的几十名日军观察哨和这名日军准尉一样,在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中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就被撕扯成了碎片,湮灭在了剧烈的爆炸之中。
两百多个集团串联炸药包的轰击虽然没有给大多数躲避在隐蔽部之中的日军主力造成什么损失和伤亡,但是日军部署在阵地上的几十名观察哨却无一幸免,全都在剧烈的爆炸之中被撕扯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阵地表面在剧烈的爆炸中仿佛是昼夜颠倒。
当然,那些躲在隐蔽部之中的日军主力部队也并不好受。
两百个串联集团炸药包的攻击威力还是十分可观的,剧烈的爆炸,加上中国军队一直持续不断的炮击,日军的阵地几乎被烟雾和浓烟所笼罩,集团串联炸药包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和暴风裹着石块,带着砂砾从所有隐蔽部的入口一齐灌了进来,将隐蔽在内里的日军搞的苦不堪言。
在日军阵地的指挥所中,阵地内的最高指挥官-日军步兵第四十一联队联队长山田铁二郎大佐目瞪口呆的看着指挥所入口处倒在地上的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炸药爆炸后产生的巨大冲击波从指挥所的入口处吹入,将大量带着烟尘的强风灌入指挥所。
被突如其来的大爆炸搞的晕头转向的山田铁二郎为了搞清楚这从天而降的爆炸究竟是什么情况,强忍着指挥所内遍布的灰尘凑到了指挥所的观察口处向外瞭望。
只见烟雾缭绕的阵地上,到处都是这场大爆炸掀起的尘土,沙袋,残肢断臂和武器的零件被高高的抛起然后又稀里哗啦的落下,四处都是一片狼藉。
而原本守备在阵地中的几十名观察哨,则全都已经被剧烈的爆炸撕扯的粉碎,全部阵亡。
隐蔽部内被震的七荤八素的日军官兵更是不断的呼喊和叫骂,一些被炸的晕了头的日军也开始三三两两的从隐蔽部中钻了出来。
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开始在日军的阵地中蔓延。
看着眼前的惨状和阵地上的狼藉,一时间,山田铁二郎也说不出话来,可紧随其后的一阵猛烈的炮击,却打破了山田铁二郎思绪的短暂停顿。
轰轰轰
轰轰轰
原本中国军队炮兵对日军阵地的炮击就持续不断,即便是在飞雷炮对日军的阵地轰击时,四门一百五十毫米榴弹炮,四门七十五毫米山炮和十三门八十二毫米迫击炮组成的小炮群也没有停歇,而是如例行公事一般继续如常的向日军的阵地倾泻火力。
而在飞雷炮的攻击之后,第一零三师的炮兵也加入了炮击的行列,该师所属的七门八十二毫米迫击炮按照第四十八师迫击炮兵们提供的射击参数开了火,第一轮射击即以急速射的形式准确的命中了日军的阵地。
而对日军阵地进行炮击的迫击炮数量也从十三门增加到了二十门,按照中国军队的编制数量,这几乎已经是一个中央军步兵师建制内的迫击炮数量了(中央军的精锐调整师每个师配备八二迫击炮二十四门)
日军阵地所承受的炮击强度,也因此陡然增加。
同一时刻,在第一零三师的攻击出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