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滚,有的人不断撕扯身上的衣服,企图把身上燃烧的火焰扑灭。
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黏腻燃烧的火焰就是死死的粘在日军的衣服上不可消去,最初发现汽油桶的那名曹长和坂本大尉是幸运的,坂本大尉在全身被烈焰点燃后自知不可存活,拔出了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给了自己一个痛快,而那名曹长则被一颗二十毫米机关炮弹直接命中,被打的四分五裂,但终归算是一个痛快的死法。
剩下的日军,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全都丢掉了武器,痛苦在烈焰之中挣扎,几十个人在开阔地上乱跑乱窜,打滚叫喊,而高地上则爆发出了一阵阵欢呼。
无论是第九五六团的指挥所中,还是高射炮连的官兵们,甚至是傅琛带领的执行封锁日军退路任务的特务排和迫击炮排官兵,看到日军被打成这个奶奶样,无不拍手称快。
而高射炮连的官兵在完成任务后也全都默契的停止了射击,他们不想在这些必死无疑的日军身上继续浪费宝贵的进口机关炮弹,更不想让日军痛苦的死去,只有让这些侵略者在烈焰灼烧中痛苦的死去,才能告慰无数牺牲官兵和死难百姓的在天之灵,这,才是侵略者应有的下场。
惨烈的场面不仅让中国官兵们拍手称快,更吓住了障碍物区域前那十个日军步兵中队,许多日军步兵,乃至于已经顶在了第一线的联队炮中队,大队炮小队和速射炮中队的炮手们,都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住,甚至放缓了手中武器的射击速度。
原因无它,许多日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更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人落到如此下场,看着一个个战友在自己眼前被烈焰灼烧,烧成焦炭,带给后方日军的震撼是难以言表的。
在日军的前沿炮兵观察所中,步兵第九联队联队长片桐护郎和步兵第二十联队联队长大野宣明都悲怆颓然的低下了头,毫无疑问,这一声声丝毫不若于炮声的悲惨嚎叫声宣告了步兵第九联队第六中队和步兵第二十联队第一中队的全灭。
片桐护郎和大野宣明两人为了救出各自的部下,都离开了各自的联队指挥所前来前沿的炮兵指挥所协同指挥这场营救作战,可由两人共同署名的要求师团炮兵增强火力的电话刚刚打出去,前沿就突发骤变,成了一片火海,至此,所谓的营救行动,也就“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然而,就在第一线的日军为眼前的场景感到震撼和作呕时,却不知厄运也即将降临到他们身上。
“哈哈哈,打的好,古有火烧赤壁,今有你何老弟火烧日本萝卜头,痛快。”
高地指挥所内,蔡如柏亢奋的大笑,不住的夸赞何炜,整个指挥所乃至于高地阵地上都欢声雷动,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氛围,看着
感受着明显稀疏的日军炮火,何炜决定继续加把火,高射炮连的机关炮原本自己是当成宝贝一样的藏着,本打算着主要用来对付日军可能出现的装甲目标和重火器,现在对付这些高地山脚下的日军已经让这一连六门机关炮过了明路露了相,那不如就继续干一把大的。
这一次,何炜盯上了顶在第一线的日军重火器。
刚刚后方的日军步兵主力,为了解救出被困的五十多个日军,全都在拼命的掩护射击,十个步兵中队的步机枪齐射,联队炮,大队炮和速射炮全都超越了步兵,和第一线步兵齐头并进,虽然以现在双方的距离,高地上的轻重机枪和八二迫击炮依然奈何不了他们。
但是苏罗通机关炮的最大射程可是五公里,最大射高为三点六公里,足够打到这些火炮和重机枪,何炜虽然无法判明这些火器的总数量,可粗粗一看,也能估算出来这是一到两个联队的大队直属和联队直属火器。
如果把这些东西搞掉,和自己对阵的日军联队便会伤筋动骨,日军的步兵联队和国军的步兵团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火炮,国军的一般步兵团有的只有六门左右的迫击炮,日军的步兵联队则有四门四一式山炮,四门九四式速射炮和六门九二式步兵炮,双方的差距就如同赤身裸体手拿短刀的勇士和盔甲俱全手持长剑的武士之间的差距一般,现在正是打掉日军手中长剑的最好时机。
“陈连长,趁着日军炮火减弱趁热打铁,给我干掉日本人的那些山炮速射炮,大队炮还有重机枪。”
陈连长接到战斗命令后,随即命令全连三个炮排六门机关炮调整射击角度,将炮口瞄向了日军大队步兵主力前方的各种口径火炮,而此时日军还依然沉浸在己方战友被烈焰吞噬的震惊和悲愤之中,全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全连都有,目标敌第一线火炮,爆破榴弹,待令齐射。”
lt;divcss=ot;ntentadvot;gt;随着陈连长的战斗口令,六门苏罗通机关炮的炮手们卸掉了空弹匣,换上了用来攻击土木工事和步兵的二十毫米爆破榴弹弹匣,炮手们又飞快的调整机关炮的高低和俯仰。
和汽油桶比起来,成群成群的日军步兵和整齐放列的山炮,步兵炮,速射炮的目标要大上很多,瞄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