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起!”
“一,二,起!”
阎庄南,伴随着整齐的号子声,一群头戴35钢盔,挂着陆军装甲兵团胸标的炮手们在军士们的指挥下,推着刚刚脱钩的两门罩着炮衣的德国造pak37型三十七毫米木轮战车防御炮,炮手们小心翼翼的顺着阎庄庄口的斜坡把炮推进庄内,驭兵们在后面拉着牵炮的骡马和弹药,炮车。
在他们后面,还有
何炜一通电话后,陈牧农下达了固守阎庄的命令,承诺的一个战车防御炮排,连同一批构工材料和补充弹药全部送到,包括一万八千发给中正步枪和捷克轻机枪用的七九轻尖弹,还有两万发装入弹袋入好弹箱的七九重尖弹,那是给重机枪用的,另有一百发七点六三毫米手枪弹,三百颗巩造长柄手榴弹,三十发宁造八十二毫米迫击炮弹以及十个装满的重机枪冷却水桶。
对于
就算十四军自带的弹药用光了,同蒲线上每天都有运送军火的列车从太原开到忻口,装的要么是中央补充来的弹药军火,要么是太原兵工厂生产的军火,一般的弹药还真是不缺。
跟着这些物资来的还有
代理营长陈震少校,三十多岁,本来是五十七团的少校团附,没念过军校,纯当兵行伍出身,一路从二等兵干上来的军官,他以前是五十七团
陈震行伍经验十分丰富,最大的特点就是额头上的疤痕,陈震到阎庄后,迅速在营部召集了全营的军官,重新确立指挥层级,不过说是召集军官,来的基本都是排长,
不过陈震却在一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单独留下了何炜,区区一介排长,这个小排长,是旅长陈牧农亲自跟他“交代”过的,要特别注意和他沟通,据陈牧农说是二营在
陈震本有些不以为然,心想没准是在吹牛皮,毕竟只是个军校毕业没几天的小少尉,但旅长陈牧农对陈震面授机宜时,言语间对这个排长颇为看重,有点赏识的意思,而且似乎和团部通电话的也是这个排长,事情那就肯定没那么简单了。
何炜又是中央军校正期生,那是穿着黄马褂的黄埔生,在中央军里比陈震这种黑埔军校毕业生(黑埔是中央军里行伍出身和非中央军事院校出身军官自我调侃的戏称)天生就多了一分光环,陈震还是觉得自己该按陈牧农的命令,单独的与何炜交流一下。
四五两个步兵连队均伤亡过半,两个连现在的战斗兵员加在一起才勉强凑出一个步兵连多一点,还算完整的步兵连只有傅琛的
“何排长,陈旅长嘱咐过我了,要与你多多交流,旅长的命令是坚守阎庄既有阵地,听说这也是你极力建议的,贵营,那你对阎庄阵地的防御有什么看法?大胆的说!”
陈震问道,似乎有点考校的意味,看看何炜的成色,同时,他自己也在思考该怎么固守阎庄,其实陈震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说实话,相比于做少校团附,天天在团部忙各种勤杂庶务,抄发战报电报,安排训练任务,他一当大头兵出来的粗人更喜欢在一线带兵作战,如果不是军中规定军官从连长升职到营长之间必须有当团附的经历,他才不会自己来找罪受。
陈震额头上有道大疤,从军多年,人又黑又高,虽然没说什么狠话,但看起来真的就是一副恶狠狠不好相处的样子,何炜立正,中气十足的说道:“报告陈团附,职以为,从我营实际情况考虑,
“再次需要加固工事,做反坦克的准备,战防炮要立刻布置在
陈震对何炜点了点头,心下也赞许道,此人果然颇有见地,其实何炜提的几条虽然适用且符合实际,但是其实一般经过战场历练的营连指挥官都能想到,陈震自己的防守计划也基本是这个路子,但何炜仅仅是一个毕业没多久的少尉,没打过什么仗,排长都没干多长时间就有如此见地确实不简单,比如说把打残的四五连合编成一连来精简指挥系统,以增强战斗力,很简单,是作战时惯用的法子,但一般都是有作战经验和历练的军官才能想到。
“何炜,不错,有点子见识,时间紧迫,我需要在庄里整顿
“是,幸蒙旅长厚爱,陈长官点拨,长官您实在是谬赞了。”何炜立正说道,面色犹豫,陈震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
陈震一撇嘴:“谬赞?什么鸟意思?要我说你们这些黄埔生这点就该跟我们黑埔军校毕业的学学,当兵的少整文词,多他娘说点人能听懂的话,怎么?怕当大头兵?怂了?”
何炜慢慢低下头说道:“报告长官,不是,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连在庄外正面迎敌,战斗压力大,需要补充弹药还有大量的构工材料,…这个营里的八二迫击炮排最好也能加强到本连阵地,否则放在庄子里无法发扬火力,呃,还有,为了联系顺畅,最好能请团里协助一下,在我们连上阵地开设通营部的野战电话机,便于和您直接联系,现在我连可是一具电话都没有,出了什么情况根本来不及报告。……”
陈震顿时嘶了一声,倒吸一口气,一张大黑脸眯着眼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