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工事也够了,刚才小鬼子那轮炸不是也扛过去了,现在又费这力气是做啥?”
……杨彪小声嘀咕,向来跟何炜不对付的他,日军
但狗改不了吃屎,作威作福欺负人,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加上被穿越前的那个何炜,自己属实也有点面瓜,下部队一个多月,愣是让杨彪死欺负了一个多月,这不,现在又开始恶心隔应何炜了。
看样子是想通过这几句话表达出:别看你打退了鬼子,杀了鬼子,老子还是不服你!
但,现在的何炜,不是以前的何炜了。
几个班长副班长见此,大气儿都不敢出,气氛变的十分微妙。
一字一句可都听在何炜耳朵里,这种事情岂能容忍,前世他在佣兵部队中也当过班长,组织过训练,何炜的带兵经验告诉他,杨彪这种的刺头兵,是部队里的不稳定因素。
这种鸟人,必须尽早收拾服了!不然这厮三天两头找事儿,就是个隐患。
既然杨彪习惯性的找抽,那也没必要惯他毛病,顺便,收拾了这家伙还能巩固在排里的威信,送上门来,不干他干谁?
何炜忽地起身,不算别的心思,他也是真的真火了,眯着眼看着杨彪,葛贵财看情况不对,偷偷拉了一下杨彪。
杨彪这浑人哪能服气?轻哼一声,也缓缓起身,腰还没站直,何炜一个冷不防的鞭腿,朝着杨彪膝盖右踢了过去,力道十足。
吃痛的杨彪嚎丧着趔趄,正面扑倒在地上,翻个白眼,揉着膝盖疼的打滚。
正当杨彪打滚呼痛时,头顶的钢盔被何炜一把掀掉,一抹冰凉顶到了杨彪的侧颈,随着杨彪的呼痛声戛然而止,杨彪的耳边响起了驳壳枪机头的细微摩擦声。
接着,何炜反手抽出挂在腰间的中正步枪刺刀,刀面紧紧擦着杨彪的脖子刺进土里,只要何炜把刃面转过来,杨彪的脖子就会被割开。
枪顶脖子,刀插在旁边,地上的杨彪,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何炜上了膛火,狠狠顶住杨彪的后颈,厉喝道:“当兵打仗,吃饷听令,天经地义,我已经忍你很长时间了,念在你是个老行伍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是,老子军校毕业没几天,军龄不如你,下连也没几天,可老子再怎么新,高低也是个排长,你狗日的以士顶官,阵前有令不从,就凭这条,我现在就可以毙了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有下次,我不介意赏你两颗铁生米吃!”
不仅是旁边的班长副班长们,战壕里的其他一排士兵们都把目光投向了何炜这里。
不等杨彪回话,何炜收起了驳壳枪,对众人斩钉截铁的道,语气俨然不容拒绝。
“鬼子马上就要打过来,多一分工事就少流一滴血,全排听我命令跟着我构筑工事,加固阵地,是现在,立刻,马上,军令如山,军纪似铁,军令如山不可违!不从者,问问我的驳壳枪答不答应!”
………………
“快,快,挖开,挖实了!”
“你他娘快点,把这筐土拿走了,筐不够用就拿钢盔挖,狗日的现在还没打过来,你脑袋上那顶铁帽子不挖土还有个球用!”
“快去二班借把十字镐来。”
“掩体掩体,掩护身体,不想死得早,工事要修好”
“王八肏的,往里拐,拐着挖,排长说要拐着挖,别乱挖!”
一排的阵地上,士兵们脱下草绿军装,被汗水和尘土染成灰黑的白内衬衣袖管高卷,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加固工事,奋力的挥舞着锹镐,将一锹又一锹的新土挖起,投到一旁或是填进麻袋里。
在下达构筑工事的命令前,何炜把杨彪一顿收拾,颇有些立威的作用,当众收拾了这个刺头,大大的加固了自己在排里的威信,现在何炜只要下令,排里的人现在对何炜是莫不敢从,老实的很。
从这点来说,何炜倒是该感谢杨彪送人头送经验,让自己在排里立了威,站的更稳,杀鸡给猴看就是这个道理。
刚刚,在何炜的指导下,几个士兵率先在战壕的崖壁上开挖出了一个足够容纳两人的藏人崖孔和一个存放弹药物资的崖孔以及踏脚孔,何炜一边指挥构筑一边讲解,给全排的士兵做个示范,而后各个班带开自行构筑。
崖孔这个东西,本身技术含量并没有多高,它还有个别名,叫猫耳洞,顾名思义,就是在战壕的前后崖壁上挖出洞来,用来容纳士兵和物资。
何炜让构筑的崖孔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用来躲人的人员崖孔,构筑要费时费力一些,要在崖壁上挖开一个洞,顶部呈弧形,挖进去后再拐上一两个弯,以形成一到两个死角,可以为躲避在洞内的士兵遮挡弹片。
另一种存弹药的崖孔,则省力不少,只需要在堑壕的前后崖壁上开一个小洞,能存的住弹药就足矣。
这东西单纯的构筑技术含量不大,很好理解,国军军校和野战部队现在使用的教材和操典中也有。
这一世的何炜在中央军校的野战筑城科目中也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