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结果,民国二十五年
部队改换编制,
事情到这儿还没完,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有时候人一倒霉,什么倒霉事儿都一桩桩一件件的跟着来了,杨彪在一排当了上士排附不到两个月,
好家伙,杨彪的上士军衔也没了,没办法,只能给他塞到一排的步兵班里,但是班长都有人当着,而且一个排只有一个上士军衔缺,中士军衔缺也都满了(每个步兵连九个步兵班中的
没办法,最后只能又给他继续降军衔两级,就扔到了葛贵财的一班当下士副班长。
没错,短短几个月杨彪就从可能成为少尉的准尉,变成了一个下士副班长。出了这么遭倒霉事儿,杨彪的心里便一直不爽,索性仗着资历在连里排里四处耍横,连带着,自然看一排的排长也不爽,拿排长当撒气筒,原先一排那个黄埔军校九期毕业的老排长就没少受气,更何况何炜这个从黄埔军校十一期毕业没多久,见习期还没过,一个月前刚从见习官临时顶上来的新排长,下到六连一个多月,那是让杨彪欺负的“怀疑人生。”
………………
江起龙一提醒,杨彪遂定睛一看,急道:“奶奶的,真有个人,好像是个落单的!还有匹马。”
“搞不好是小鬼子,杨班副,得赶紧鸣枪!”江起龙急道。
杨彪哼了一声,嘴角上扬,轻扶钢盔,端起了步枪。
“不急,别乱动,狗日的敢过来,老子就让他有去无回,打死这小鬼子,把他狗日的尸体拖回去,再夺了他的马,说不定就升老子个排长做做。”江起龙看看杨彪,也端着枪,就是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班副,葛班长可是叫咱看见鬼子就鸣枪发信号”
“他娘的,把嘴闭上,老子是班副,现在听老子的,老子要是能补上个排长缺,亏待不了你,这可是送上门的富贵,活靶子啊!”
“鬼子”越走越近,杨彪上弹,据枪,端平,瞄准,慢慢的压动了扳机
………………
何炜背着一身的装备,牵着马,走了一路,除了荒凉的大地连只狗都没看见,一路上也没歇着,背后三条三八大盖,一顶九零钢盔和缴获的日军装具杂碎把何炜累的不轻,更何况他还有属于自己的装具,驳壳枪,手榴弹和手中的步枪。这份量,着实不轻!
那匹可怜的驮马此时也累的喘着粗气。
“歇会儿!”
何炜慢慢停住了脚步,从腰间拿出水壶,拧开盖子仰起头猛倒,凉水入口,喉咙的干渴为之一解。
“爽!”何炜低吼。
砰—突然,闷闷的一声枪响,正当他准备给马喂口水的时候,何炜突觉迎面扑来了一阵风,身体仿佛被一记重拳砸中,左颈一股火辣辣的剧痛,子弹破空的刺响透耳而入。
啊,噗通—何炜向后仰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看到自己命中目标,兴奋的杨彪和江起龙跃出了隐蔽坑,向着被打倒的“鬼子”狂撩,杨彪高兴的大笑。
啊—
当两人近距离看到躺在地上的鬼子时,几乎同时大喊,杨彪的笑声变成了失声怪叫,满面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恐。
江起龙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何炜,颤了颤嘴,朝张着嘴,傻了眼的杨彪,磕磕巴巴的说道。“班……班副,这不是……鬼……鬼子,是何排长……你把何排长给打死了!”
倒在地上的何炜,脖颈处流出一片殷红,两眼望着渐渐模糊的天空,以微弱的声音喃喃道。
“妈……妈的,被自己人给打了,我……我……没死,我觉得我还能抢……抢救一下。”
何炜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两眼蓦然一黑,眼皮沉沉一闭,昏了过去
………………………
一刻后
“排长!排长!”
“也没打着要害,子弹擦着脖子过的,咋起不来了呢,别是吓出癔症了吧。”
“何排长!何排长!”
“拿凉水浇脸试试……”“掐人中试试,扇耳光……”
……
六连一排的阵地上,一排的弟兄们围在一起,地上躺着的正是刚才被杨彪一枪打翻的“日军”士兵们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试图把昏迷着的“日军”弄醒。
没错,躺着的日军就是何炜,被一颗七九步枪弹擦了脖子后,何炜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是放哨的杨彪和江起龙两人合力抬回来的。
现在,他直直躺在地上,脖子裹上了伤,带回来的三八步枪和装具,杂碎堆在一旁,任是一排士兵们怎么叫怎么喊,哪怕是往脸上前后浇了四壶水,何炜都没有反应。
始作俑者杨彪蹲在战壕里,瘪了茄子,心怀惴惴,他怎么也没想到,被他一枪撂倒的人居然是本排的排长。
虽然这家伙横的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