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着门。
寒雪呼号着涌入,再多的炭火也温暖不了书房。阿九第三次给沈容抱手炉的时候,劝:“公子,还要再等吗?”
“等。”
“可是,他能活着离开花溪别苑吗?”
“如果不能,我们就等到了。那颗珠子,足够证明他以权欺人,强取豪夺。”
沈容眼中寒芒毕现,十指紧紧的抠在手炉上。
心中翻涌的恨意,比外面的风雪还要疯狂。
既生容,何生凛?
阿九不说话了,默默地退到几步开外。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有人挟着风雪而至。
取下风帽露出脸,正是柏清。
“三公子,沈将军和夫人想买珍珠养殖的技术,被我回绝了。”
“只是这样?”
“是的,按三公子的吩咐,我进献了最好的孔雀绿珍珠,但他们没收。想来,是真的只为技术。不过这位沈夫人,倒是颇懂商贾之道,我险些被她问住。”
沈容冷冷地勾起薄唇:“不,他想要的是钱。”
“可是,他也没向我索钱。”
“你能有多少钱?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沈容摩挲着手炉,“看来,沈家军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三公子?”
“行了,你回去吧!免得让人瞧见。”
“是。”
柏清戴上风帽,悄然离去。
他的身边,始终跟随着两道黑影——那是沈容派给他的暗卫,武功深不可测。
这些年随他南来北往,从不曾失手。
若不是三公子授意,沈凛今天也绑不了他!
阿九上前推动沈容的轮椅,送他回卧室:“三公子,鬼医说您不宜熬,早些休息才是。”
“咳咳……”沈容被冷风呛了一口,咳嗽不止,“既回盛京,便要好好打算。才不负这些年的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