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失控所有的掌控权,就这么听话地蹲在陶卿夏身侧。
麻利地解开所有粗粝的麻绳,陶卿夏终于能够活动筋骨。
在王高惊恐万分的目光中,陶卿夏和蔼一笑,从一旁的棍棒中挑出最轻巧的一根,握在手中挥舞。
凌厉的破风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响起,陶卿夏煞是满意地颔首,徐徐上前。
王高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粘在脸颊,双眸惊恐地瞪大,眼里的哀求呼之欲出。
以物化剑,前世的陶卿夏耍得一手好剑法,如今手中普通的棍棒被舞得眼花缭乱,莹莹虚影如同一条银蛇围绕在她身旁。
又闻一声乍耳的惊雷,刺眼的光亮穿过窗户照亮室内。
面前的少女额角破了血窟窿,结痂的血迹黏在半张脸,另半张脸高高肿起,惨白的小脸与地狱里爬出的女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棍棒眨眼从高处狠狠落下,陶卿夏淡淡扬眉,嘲讽笑笑,戳了戳眨眼便昏死过去的男人。
确定男人彻底没了意识,陶卿夏才沉沉吐了浊气,脱力般踉跄倒地。
被大脑强烈忽视的疼痛宛若暴风雨般席卷全身,疼得她哎呀咧嘴,指尖颤抖不止。
害怕王高半路醒来后难以对付,陶卿夏又忍着剧痛,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
膝盖磨得血肉模糊,扯动伤口,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泄愤般抽了男人几耳光才觉舒心。
前不久还捆住她全身的麻绳被陶卿夏重新拿起,她手法灵巧地把昏死过去的男人绑在木桩上,还不忘把白布团起塞满他的嘴。
身上的红嫁衣被王高暴力撕碎,衣衫褴褛,没眼看的陶卿夏只能捏住鼻子,拔了王高身上的侍从服穿。
男人身型高大,把垂到大腿的衣袖翻上几翻,腰间系上布条固定住上衣外袍,她莞尔一笑,握住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