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话,似乎其中还牵扯其他,陶纨叫来警员,让他们再好好审问面前这个陷入自我世界中的男人。
得到他想要的,陶纨不再停留。
今天是接小夏放学的第二天。
退烧后陶卿夏拒绝在家休息的建议,她心里还记得耿澈,不知道他家的位置,只能去学校。
况且她身上的伤痕消去大半,长发也被她剪成齐耳短发,至于心理阴影,看过心理医生后,她也没怎么难受。
当时陷入梦魇,纯属是她自己回忆到觉醒前,她在废弃工厂濒临死亡的绝望充溢鼻腔,心里恐惧死亡罢了。
陶纨和陶家父母三人都不放心,配了保镖跟着她,放学陶纨亲自开车去接她。
啦啦操陶卿夏没能坚持下来,得知是杨枝枝的表哥柳竭,她有些震惊。
毕竟柳竭看起来很阳光正能量,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贵校内的大部分学生都知道陶卿夏又出事了,幸灾乐祸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大多是暗恋杨枝枝,或嫉妒陶卿夏的人。
班内的氛围倒是一如既往好,陶卿夏揣着心事进了教室,刚坐在位子上,同桌乔雨转头塞给她一桌的零食。
大致扫一眼,糖果果冻薯片饼干,样样俱全。
突如其来的投喂打得陶卿夏大脑待机,懵逼地眨眨眼看向她。
面前的少女眨着如同黑珍珠般水汪汪的眼眸,透过窗户的冬日暖阳为她的瞳膜镀上光,浅棕色的虹膜晕开圈圈光环。
乔雨被这双灵动的眸子瞧得不自在,挠挠头:“听说你被人跟踪了,吃点零食补补受伤的小心灵,别有心理阴影。”
她说的话有些绕口,但陶卿夏从中听出了她的善意。
尽管当初她被造谣被孤立的时候,乔雨没能站出来,可她也不怪她,权衡利弊是个正常人都会考虑的。
陶卿夏想得很透彻,既然乔雨朝她释放了善意,她也一并返还同等的善意。
她勾勾唇角,微微歪头,笑得眉眼弯成月牙:“谢谢。”
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没了,有那张脸撑着,哪怕是齐耳短发,也照样衬得她越发俏皮乖巧。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乔雨忍不住轻声说,“我很喜欢现在的你。”
随着觉醒后,陶卿夏对以前的事与记忆越发模糊,闻言她莞尔一笑,回应了几句。
有乔雨起头,班内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拿出自己一早跑到小卖部买的零食。
面对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桌洞,陶卿夏哭笑不得地道谢。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与她修复关系,副班长不屑地冷哼,默默趴在桌上刷题,心里对这些见风使舵的同班同学嗤之以鼻。
陶卿夏以前有多恶心,现在就有多虚伪,她才不屑与这种人打交道,拉低自己的档次。
下了早自习,陶卿夏飞速地奔出教室,抱着自己藏在书包里的零食糕点冲向学生会办公室。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吱声,就在她疑惑准备离开时,身后响起骆箐贺的声音:“没人,会长生病了,请假两天。”
“啊”,陶卿夏没想到耿澈会不再,笑着道谢后,她翻出一瓶果粒橙塞到骆箐贺手中,“谢谢啊。”
“对了,你知道耿澈家在哪里吗?”
“知道,我等下发消息给你”,骆箐贺见她想走,伸手叫住她,对上她圆溜溜的猫瞳,他喉结滚动,“你没事吧。”
知道他说的什么,陶卿夏璀璨一笑,摆手后转身离开,轻飘飘的话消散在空气中。
“我好得不得了。”
凝视她活力四射的倩影,骆箐贺嘴角微微上扬,指腹摩挲果粒橙的瓶盖,哑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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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叔叔好,我是陶卿夏,来看望耿澈。”
刚烘焙好蛋挞的耿言语还没托出烤盘,就听到院外门铃被按响。
来不及换下围在身上的围裙,耿言语打开门,穿过小桥与花廊,远远的就瞧见冷风中站着位小姑娘。
整座小洋楼内有地暖和空调暖气,耿言语只穿了件毛衣,猛地一出来,灌了一嘴的冷风。
他走到跟前,陶卿夏就笑着挥手打招呼问好。
听她是耿澈那孩子喜欢的人,耿言语忙把人领进屋里,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落落大方,窈窕淑女,他儿子的眼光和他当面一样的优秀。
一进屋,陶卿夏就被暖气包围,她在玄关处换上新拆封的棉拖,脱下厚重的棉衣挂在衣架上。
“来来来,叔叔刚烤了蛋挞,小夏快尝尝。”
刚坐下,耿言语就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色泽金灿的蛋挞躺在盘中,十分诱人。
空气中飘着甜滋滋的香味,丝毫不腻不齁。
架不住耿言语的热情,陶卿夏吃了个肚皮滚圆,小脸染上红晕,白皙的皮肤配上乖巧的脸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