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儿郎当的腔调转了几转,陶卿夏眼神一凛,猛地抬手向自己身侧打去。
法术在半路撞上一面无形的墙,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听起来有几分意外。
“嘿你这小妖,这么机灵?”
瞧着乔南北没在小花妖手里讨着好,陆以容莫名骄傲,嘴角微动,声调清冷:“乔南北,你很闲?”
“小爷我才刚试探试探她,你这么急干什么?莫不是——嗷!格老子的捉妖师,你给小爷等着!”
调侃的话还未吐完,就被男人轻飘飘地挥袖击飞,嗓音在半空扯出完美的弧度,陶卿夏瞧着一乐。
“陶卿夏”,侧身扫了她一眼,陆以容冷声道,“顺着那条小路,便可出去。”
闻言,陶卿夏扭头扫了眼隐秘的小路,再扭过头时,身侧的男人早早走远。
她挠挠鼻尖,这才反应过来男人似乎知道自己叫什么,这瞎子捉妖师真有本事。
这里桃花漫山生长,嫩绿的草地上花瓣堆叠薄薄一层。
微风轻拂,卷起圈圈温柔的涟漪,粉嫩的花瓣如细雨般纷纷扬扬,男人背影挺拔,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清冷,遥不可及不可触碰。
乌黑的秀发垂落至后腰,被一根素白的细绳轻轻束住。他步履沉稳,衣摆随着他的走动而轻轻荡漾。
硬朗的身影在花瓣雨中若隐若现,陶卿夏望了几眼就垂下眼睑。
被大脑强行摒除的疼痛在她精神有所放松时,狂风暴雨般席卷全身。
“我说这位姑娘”,那玩味的笑意正浓,陶卿夏眼前一花,下意识地扬手,就听面前的男人猛咳:“好生暴力的姑娘,小爷今晚又要运转功法为自己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