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床。
夜晚,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听的沈书衡喉间一紧,火气飞速上涌,聚集到某一点。
梦里他的所作所为浮现脑海,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沈书衡嗓子发干,他下床去厨房倒了杯水。
猛灌几杯凉开水,他也就没听到身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肩膀被细软的小手拍了拍,沈书衡神色自若地偏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噗嗤”喷出嘴里还未咽下去的凉水。
小玫瑰喝得水饱,每片肌肤都光泽透亮,柔顺的黑发乖巧地垂在脑后,炯炯有神的圆瞳弯成月牙,唇红肤白,明眸皓齿。
眼睛控制不住地下落,嫩豆腐映入眼帘,沈书衡鼻腔一热,发觉小玫瑰忽然大笑起来,两肩颤动。
抬手蹭了蹭鼻尖,刺眼的猩红昭示着他的窘迫。
藏在黑色碎发下的耳尖泛红,沈书衡强装镇定。
奈何某人笑得太过猖狂,他恼羞成怒地上前几步,大手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肢,横抱走向卧室。
房门被重重关上,陶卿夏眼尾上挑,认错声戛然而止,消失在唇齿间。
骤雨晚来急,玫瑰在雨中起起伏伏,花瓣娇艳欲滴,被狂风无情的翻来覆去,一刻也没停下来。
梅雨在凌晨三点,雨势减小。
抱起睡得香甜的小玫瑰,沈书衡简单收拾了客房,拥着她再次睡了过去。
那场梅雨来得急,毫无征兆,陶卿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晌午了。
浑身骨头似散了架,酸疼酸疼。
扫了眼睡得还很香的沈书衡,陶卿夏抿紧唇瓣,抬脚把人踢了下去。
代价也很惨,她再次拉伤了。
气鼓鼓的小玫瑰一整天都没搭理献殷勤的沈书衡。
被卷进诡界的这段时间里,陶卿夏和沈书衡刚好没课,学校内也没出什么问题。
“别舔,今天要考试,你这样让我怎么出门?”
坐在化妆桌前,身穿白裙的陶卿夏推搡着黏糊糊的沈书衡。
毛绒绒的大犬一刻也不安生,用蹭蹭亲亲的小动作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陶卿夏被他亲得烦了,一手推开他贴来的脸蛋,一手飞速地抹了层唇釉。
外面气温高达三十六度,为了遮住脖子上惨不忍睹的草莓印,陶卿夏涂了三层遮瑕,才勉勉强强盖住。
不满草莓印被遮住,沈书衡没好气地偷摸抬手,刚碰到她的后脖颈,就被老婆怒视。
两人的瞳色已经定型,变不成黑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动,陶卿夏和被迫听话的沈书衡戴上了美瞳。
“别揉眼睛。”
“不舒服,小玫瑰。”
“我很舒服,别瞎说。”
“故意曲解我的话,小玫瑰,该亲!”
热恋的夏季,并肩而行哦影子被拉得狭长,高出一截的那个俯下身,猝不及防地偷了口香。
他们的故事还很长,他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小玫瑰与偷花贼会永远幸福。
那刻,压在陶卿夏心头的东西莫名消散,她冥冥之中地望了眼头顶的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