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层高浓度的酒精,火辣辣的疼。
陶卿夏嘤咛着拧眉,颤颤巍巍睁开眼睛。
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死成还是欣喜自己居然还有命在。
被人以同样的方式粗鲁地贴在木制的十字架上,后背的伤口再次受到重创,淅淅沥沥的血渗出,滴溅在修女脚边。
陶卿夏无力地抽了口凉气,还没等她惊呼疼,那修女便浑身抖得骰子似的,猛地就扭头要看向一旁。
冰冷的风裹挟着不祥的腐烂气息扑来,血水喷溅到一旁的石柱上,随之只听噗通一声,无头的躯体瘫软倒地,圆溜溜的东西滚到圣池边才停下。
“怎么这般不小心,神不会喜欢失礼的信徒和助手。”
男人掩唇略带责备地说着,眼底却带着兴味的笑,他巴不得不听话的木偶犯错。
血腥味再次浓郁,路易艾德面上挂着温润的笑,拍了拍手。
小门后,五官扭曲的侍仆们鱼贯而入,他们有条不紊地处理那些血痕——大舌贪婪又急切地舔舐每滴血,粗重的吞咽声听得陶卿夏头皮发麻。
“不知悔改的女士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呢?神会听到最忠诚的信徒的祷告与恳切的求问,一定会有答案的。”
阳光划破阴暗的云层,神情麻木的镇民们纷纷走出家门,他们面色热切,狰狞着扑向那一小束来之不易的光。
“天呐!是神的旨意!”
“一定是教主大人!”
“大人一定是神明指派给我们的光辉!”
躁动如瘟疫般飞速传播,镇民嘴角扬着僵硬古怪的笑,眼神炽热又痴迷,他们跪地,双手紧扣置于胸前,垂头虔诚地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