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宽大短袖遮住紧实的肌肉,沈书衡简单使了个法,水汽蒸发,干燥的黑发炸开,被他捋了捋。
穿好短裤,沈书衡又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确保自己身上干干净净,这才走到床沿边坐下。
小玫瑰睡得很不安,直到感觉到他的气息,略微急促的呼吸才逐渐平复。
对此,沈书衡的心情又不免提高了几分。
能被心爱的女人依赖,他觉得自己又要美到冒泡了。
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沈书衡摸了摸小玫瑰的脸蛋,毫不客气地躺了进去。
身下是软到能陷进去的大床,身上是散发着香气的被子,沈书衡觉得自己似乎被小玫瑰的香气整个吃掉。
他脑袋晕乎乎的,也不忘抬手把人从后面环住。
手臂搭在纤细的腰肢上,沈书衡没敢用力,怕一下把她捏疼了。
她的后背紧贴他的前胸,不分你我的感觉让沈书衡仿若置身天堂,飘忽不定。
在这种情况下,沈书衡眼皮逐渐沉重,不一会便歪头睡了过去。
他心里的占有欲全部体现在他的动作上——手臂桎梏住小玫瑰的花杆,双腿也不甘落后。
小玫瑰似整个嵌入他怀中,末了,他还不忘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至于明天一早,小玫瑰会不会一脚把他踢下床,沈书衡觉得无所谓了——
“砰!”
“嘶!”男人揉了揉眼角,龇牙咧嘴地躺在地板上,浆糊脑袋瞬间清醒。
不,他觉得有所谓了。
“别生气,陶夏夏”沈书衡就差跪下来了,小玫瑰还是别过脸,不肯看他。
“谁让你上床的?”
陶卿夏觉得自己没拿起鸡毛掸子就已经很克制了。
“我保护你啊。”
对于沈书衡嬉皮笑脸说出的缘由,陶卿夏一点也不相信,她抬手掰过似狗皮膏药,蹭过来的男人。
把人赶出家门,陶卿夏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泛红的脸颊,嘴里嘀咕着:“这男人也能让你动心,出息了你陶卿夏。”
她有必要再看点碎尸案、分手小视频来洗洗脑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陶卿夏只要坐直身体就浑身一痛。
脑海里不由浮现男人噙着笑意的嘴角和那句“我保护你啊”的话。
摇了摇头,摒除杂念,陶卿夏摸起浴巾,转身去了浴室——满打满算,今天洗头的话,参加志愿活动前的晚上正好是规律洗头的日子。
浴室里,陶卿夏又拧眉调整了遍,不禁腹诽自己是否有些健忘或者梦游?
直到擦拭身上的水珠时,陶卿夏嘴里哼歌骤然哑声。
她咂咂嘴,眯着眼睛又不死心地狠狠擦了下手肘处细微的红痕。
手下的动作逐渐放慢,陶卿夏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会,眼睛里满是惊愕和怀疑。
世界上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吗?
她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从天台上跳楼了,那股失重的窒息感到现在她都有些冷汗涔涔。
而沈书衡……
她觉得再怎么样,他也不至于做出同床不共枕的举动。
沈书衡:不,我至于,我超级想。
回想到自己早上时不时疼痛的身体,和皮肤细微的伤痕,陶卿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失忆了。
难不成大半夜,她还真去跳楼了?然后被沈书衡救下来了?
嘴角勾起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笑意,陶卿夏穿戴整齐出了门,径直敲响了隔壁房门。
“昨晚我梦游,然后要死要活地跳楼了?”
沈书衡原本郁闷的脸在开门后看到小玫瑰时,由阴转晴。
而后听到她这样蠢呼呼地问话,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掩唇无声轻笑了声。
见沈书衡只发笑不说话,陶卿夏尴尬地揪了揪裤缝,随即理直气壮起来。
“哎哎哎,大小姐,我说还不行吗。”
陶卿夏自认恶狠狠地抬脚跨过门槛,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
沈书衡无辜地眨眨眼,双手举过头顶,笑得一脸无奈地后退。
陶卿夏则像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土匪头子,一步步紧逼看似弱小的小可怜。
好生奇怪……
陶卿夏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刚想要开口说话,就感受到脚趾一阵酸痛。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神,身下压着红了半张脸的沈书衡。
再次奸计得逞的沈书衡嘴角都快压不住上扬的弧度,清隼的脸有些古怪扭曲。
他的睫毛很长——这是陶卿夏第一感官。
俊朗的男生半翕狭长的黑眸,凌乱的黑发散开,露出光滑的额头,鼻梁骨挺拔流畅,薄唇紧抿,炽热的呼吸扑打在她脸上。
腰间不知何时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