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可得好好回答了。
白芷想起来自家殿下前不久,的确是有一些坐立难安,就连念经的时候,都念错了半句。
后来殿下在园子中走走散步的时候,恰好碰见了岑良娣。
白芷其实多少猜到,殿下许是因为那次跟太子妃亲近后,心中多少对女子放下了一些戒备,多了一些好奇。
而能进东宫,岑良娣的容貌自然也是不差的,而且又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再加上岑家已经没落,也不用担心她得宠后,会不会恃宠而骄。
白芷本以为,太子殿下宠幸岑良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结果,在岑良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触到太子的袖子的时候,太子突然就发了火。
虽然没有给岑良娣治罪,但太子回寝宫后,就把那套衣裳给换了丢了。
白芷想着,这件事就算是他不讲,太子妃也会知道,还不如自己主动讲出来。
白芷把事情经过一说,着重强调岑良娣只是碰触到了太子的衣角而已,然后他紧张地打量着太子妃的表情,又补了一句,“除此之外,殿下这几天并没有接触华侧妃跟岑良娣,许是因为刚过了年,公务繁忙吧,殿下十分劳累,马上又要到十五了……”
姜南枝抬眸看了看这个猴精猴精的白芷,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
不过她也有点意外,要说这皇家帝王都是薄情寡性之人,再加上上一世的经历,当初替嫁过来的时候,姜南枝就没有奢望过太子会真心待自己。
可是如今,见太子竟然只碰自己,姜南枝心中升腾起了一种奇异的想法。
不确定,要不再试试?
想到这里,姜南枝抬头道:“殿下的确这段时日辛苦了,等白总管回去问问殿下,这两日倘若有空,可以来温泉池泡一泡,歇歇乏。”
白芷听后眼睛一亮,顿时拱手道:“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回禀殿下!”
看着白芷都这样高兴,姜南枝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白芷回前殿打算禀告太子殿下的时候,容司璟端坐在太师椅上,坐在旁边圆凳子上的广平侯正弯着腰,哭丧着脸。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恶人,竟然对阿彻动手,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不然老夫都不知道如何活了啊。”
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广平侯,容司璟嘴角抽了抽。
真没伤到要害?
那回头得治甲满的罪!
容司璟不轻不重地安慰了两句,最后道:“既然沈世子重伤了,那就在府中好好养身子,吏部那边的职务也都先停了,等什么时候身子养好了再说。”
广平侯心中咯噔一下,表面上是休养停职,但再说的意思,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不过他知道自己没本事,多说多错,也没有继续细究这个,而是点头应是,然后又试探着问道:“殿下,听闻洛神医在东宫做客,他医术了得,能不能让他去给我家阿彻看看病啊?”
这句话,是广平侯的私心。
沈彻是他唯一最优秀的儿子,也是广平侯府的希望,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儿子快好起来。
可能也知道这个请求冒昧,广平侯赶紧又补了一句,“臣也知道洛神医诊金昂贵,那是自然的,只要他愿意去给犬子看病,多少诊金广平侯府都出得。”
广平侯还不知道眼下侯府都没什么银子了,他一向是一个甩手掌柜,又担心儿子的伤情,所以才会如此夸下海口。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隐隐担忧,担心太子会不同意。
谁曾想太子殿下大手一挥,“那自然是应当的,等回头就让洛神医过去府上给沈世子诊治。”
“多谢太子殿下!”
广平侯一脸感恩戴德地离开了,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为,会给广平侯府跟他亲儿子带来多大麻烦。
因为容司璟并不确定沈彻伤得重不重,所以趁势答应后,就喊来了洛神医,命他弄清楚沈彻的病情。
倘若沈彻是装病的话……那可就更耐人寻味了。
如果不是装病,真的伤了命根子,那怎么样,也得让人尽皆知啊。
吩咐好了洛神医,容司璟转过头发现白芷还杵在那,他眉角一扬,“有事?”
白芷赶紧道:“殿下,太子妃娘娘很担心您的身子,再加上这不是要到十五了么,她吩咐奴才来问问您,这两日是否有空,可以去泡一泡汤池,解解乏。”
容司璟深邃璀璨的眸子瞬间亮了一下,但他却掩唇轻咳一声,“今日太晚了,太子妃又受到了惊吓,明日的吧。”
“是,殿下。”
姜南枝听白芷禀告,见太子答应了,她脸上没有露出欣喜的神情来,反而更加凝重。
太子这还真是认真了?
白芷见状有一些疑惑,但也不敢问,不敢说。
实际上姜南枝慢慢地发现太子殿下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