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让女儿生下女儿后,怒火中烧,举着法器要宰了我,我没办法,只能逃。
但其实,那时就算我不逃,三招之内我就能杀了他,只不过那是我亲哥,所以他再蠢,我也不会杀他。
我那兄长过于愚笨了,简直到了愚善的地步,他看不清修仙是怎一回事,固执地认为修仙便是打坐静心,像石头般安安稳稳活个几百年,便能慢悠悠地变成结丹、金丹、元婴。
他根本不知道,修仙不是修己,是夺天地他人之造化。
用俗世之事比喻,就是种田的农户,永远比不过抢掠的山贼。
你想当好人,想自己好好种田,转头就被别人抢了。
这道理兄长最后终于明悟了,只不过那时,大嫂和我侄女,已被那野修当着他的面,做成了功德丹,直到她们被切碎投入鼎中,他才幡然醒悟。
呵!好笑的是,我哥在临死前才承认当初自己错了,比起老婆女儿被做成丸子,让女儿生女儿算什么呢?
我哥他从来不懂,不是有血缘就是家人的,有些东西生出来,就是当畜生养的,只要当畜生养着,就不会有感情,没感情的东西也配叫女儿?
如果不是我最后赶到,就连北陵那小子,也要成功德丹了……不过现在也一样,你把我兄长唯一的儿子宰了,这也就是命数。”
苏临仅剩的脑袋被对方拽着,浸入了沸腾的开水当中,被烫得满脸泡的苏临刚刚浮出滚水,下一刻便消失出现在瀑布的上空,然而仍旧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头颅。
楚流玉笑着抬头,目光在半空与苏临对上。
半空中,那颗孤零零的脑袋无语地说:
“这个修仙界,该死的人这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