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身体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可能人体就如某人所言,被一堆激素和化学物质操纵着,令人快乐的并非美好事件本身,而是多巴胺。
苏临起身活动了一下右臂,轻手轻脚走到洞穴外,沐浴在月光下。
这洞穴在一片森林里,红色的月光让森林有些压抑,苏临顺着若有若无的溪流声寻去,在几十米外看到了一条潺潺小溪。陆竹雨选的休息位置很好,方便生活,也方便照料伤员。
散发着药草味的绷带下传来轻微的瘙痒感,苏临将右手上的绷带解开,捣碎的药草下是结块的血痂,将整条胳膊都覆盖住了,虽然活动会让血痂碎裂,但并不会脱落。
苏临走到小溪边蹲下,从倒映的溪水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脸部愈合的速度较快,从已经愈合的边缘,可以想象出左脸颊恢复后的样子。
“真丑啊。”苏临看着水中的倒影说道。
他现在看起来,其实已经不像个人了,他的左手是黑色的焦炭,右手和左脸严重烧伤,胸口的一片,像覆了层碎裂的瓷釉。
如果就这样走上街,肯定会被人当做妖魔。
“你醒了?”压低的声音从溪流对面传来,“看来恢复得很好。”
苏临看向对岸,陆竹雨从灌木丛中走出:“我出去找槐南了,但还是没找到。”
“那个女人呢?”苏临问。
“秋三福?她也帮忙去找了。”陆竹雨说,“你睡了很久,我们只剩下三天了,如果三天出不去,门就会从外面封,我们就会被关在这里。
而且,我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大,如果吃心鬼要找,很快就能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