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鹿没把钥匙交还,却将漫香的遗书递了过去。
漫春一目十行,读完遗书,随手放在蜡烛前想要烧掉,但那信纸被泪水浸得太湿,反而把蜡烛闷起一股青烟。
“我义母庆雪是你杀的吧?”
漫春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阿娜依是被你毒死的吗?”
漫春淡然摇头。
今晚夜宴时,她已经换上了妹妹最艳丽的衣裙,又特意梳了一只乐游反绾髻,并佩戴上了妹妹最华贵的头饰,但这一切都掩盖不住她的发丝毛躁枯黄,所以只能将发缕拧成一股股麻花的形状,才能隐藏碎发乱发。
这一切,都与孟得鹿曾经的推演一模一样!
“但去狱中说服漫香顶罪的人一定是你吧?让我猜猜,你一定是一边帮她梳头,一边和她回忆着小时候帮她梳头时的姐妹情深,她便轻而易举地被你蛊惑,心甘情愿地放弃生命!”
漫春不语,目光冰冷地盯着孟得鹿,仿佛没有一丝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