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公子天天在你们这里买醉,他们放心不下,花了重金让我亲自来保护他。”
他毫不客气地随手从桌上捻起一块樱桃饆饠塞进嘴里,接着道:“其实这也是多余,上次虽然我只和他浅浅交了几下手,但也足够探出这钟公子的身手了,在长安城内怕是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他,不过既然他老子担心,愿意花钱请我,这钱我不拿白不拿!”
孟得鹿想起钟望鹏当初为了向自己讨回金碗,演了一场“绑架”闹剧,的确与野良有过一场搏斗,又想起弟弟在马球场上的英姿,不由双目一亮,“你的话当真?”
野良一笑,反问:“你看我像是会为了拍马屁而故意吹捧富家公子的人吗?”
孟得鹿心底一喜,野良又问:“你刚才说要找我,有什么事?”
孟得鹿忙让小瞳取来刚从街角揭下的“玉面郎君”画像递给野良。
野良显然已经不认得画像上的人了,毕竟,在他的鬼市里,买卖人命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足为奇,直到经过孟得鹿提醒,他才勉强记起对方。
孟得鹿把“玉面郎君”的案子简单地告知了野良,又担心叮嘱,“据白镜说,这个人是前任钱县令亲自下令让他去买的,如果真如他当初所说,这个人是买来抵罪的,那他即便还没判刑,至少也应该被关在秋官的狱中,又怎么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长安城里呢?又怎么会以这么离奇的方式死掉呢……目前,我虽然还不清楚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但它既然牵扯到了你的鬼市,就想着提醒你一声。”
野良陷入沉思,樱桃馅料从指间的饆饠皮中滑漏,落在衣襟上,留下了一团暗红黏腻的印记。
“野良啊,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