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刚让她下来点灯,又趴在这里睡着了……”梅如笑着从楼上跑下来,打横抱起小瞳,一脸坏笑,“待我把她扔到后院的空缸里,醒了保管吓她一跳!”她嘴上这样使坏,上楼时却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小瞳的香甜美梦。
看着梅如抱着小瞳的背影,孟得鹿心尖一颤!
“看来,蒋沉留下的最后一个谜题也解开了!也许,并不是遇害时的戚实佴穿着寝衣离开了房间,而是他遇害后的尸体穿着寝衣离开了房间!”
“梅如……”孟得鹿喃喃地唤着。
“嗯?”
沉思了好久,孟得鹿才又道,“帮我演出一戏吧……”
“什么戏?”
“一出……你不太陌生的戏……”
丐六子是蒋沉在平康坊内的眼线,蒋沉面上安排他为自己与孟得鹿传信,暗中又叮嘱他帮自己盯住孟得鹿,一旦这个小女子露出可疑形迹定要及时向自己报告。
对孟得鹿起了疑心,她的所有证词便变得不再可信,蒋沉急忙调来了丐六子,让他细细回想本月十三当夜孟得鹿的行踪。
丐六子支吾了半天才承认那夜他偷吃了酒肆里客人剩下的酒菜上了头,早早便倒在街头呼呼大睡,什么也没看到。
见蒋沉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似的向佩刀摸去,丐六子赶紧缩住脖梗,向身边的老乞丐打听了一圈,终于问出有人瞧见孟得鹿寅夜时悄悄摸出了门,往永兴坊的方向去了。
永兴坊在城北,银杏林却在南郊!
蒋沉懊糟不已,怪丐六子喝酒误事,更怪自己怎么早没想到来与丐六子对对口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小女子放松了警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