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婚事太仓促,我爹和我娘这段时间忙我的嫁妆简直都快忙疯了。
幸好太子府那边源源不断的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给我做嫁妆的。
我看着那些东西很是眼熟。
这不就是从龙虎寨里面搬过来的吗?
有些甚至连封条都没拆就直接拿过来了。
这狗东西!
因为我只会舞刀弄枪,不会刺绣什么的,所以我连我的礼服都不用自己准备,皇后娘娘就接手大包大揽了。
据我娘说娘娘把活计都派给了欧南书了,欧南书这段时间就在家里足不出户的绣嫁衣。
婚礼前三日,皇后娘娘使人从欧南书那里取回了礼服,并且亲自送到我的闺房来。
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观赏礼服,告诉我哪里做得精巧,哪里的配色又好。
我们俩一起对欧南书的绣工表示了由衷的佩服。
“这件礼服南书这孩子可真是用了心在做的。”
“她真是蕙质兰心,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个福气能娶到她。”皇后娘娘连连赞叹道。
我看着皇后娘娘,有些醋醋的。
抠着她的袖子:“那您怎么不选南书当您儿媳妇啊?”
话说出了口,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娘娘就把我抱住了,格格的笑:“你知道吗?如果你娘是男的,本宫情愿嫁给你娘。”
她这句话刚落,就听见陛下响雷般的咆哮声:“小草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信不信老子立刻去宰了靳芙蓉?”
皇后娘娘就拉着陛下笑得前仰后合。
陛下一张脸铁青:“老子防了这个防那个,居然还没防到她!”
皇后娘娘笑到跌脚,拉着陛下都说不出话来。
陛下又赶紧给她拍着背顺气:“好啦!当心笑狠了又咳嗽。”
我羡慕的看着这对夫妻。
我和殿下以后会不会也这么要好呢?正想着,我的房里冲进来一个人。
我们三个一起转过头去看,进来的人却是我们刚刚才提到的绣工挺好的欧南书!
欧南书脸色惨白,双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深深的凹下去,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衣架上那一件金碧辉煌镶珠嵌玉的礼服,干涸空洞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水。
颤抖着唇一句话不说。
娘娘奇怪的问道:“南书,南书你怎么了?”
欧南书眼睛一寸一寸的挪过去,盯在了皇后娘娘的脸上,终于哭了出来。
“娘娘这件礼服不是给我的吗?为什么搬到孙小小这里来了?”
皇后娘娘奇怪的挑起了眉:“南书你说什么啊?你连圣旨都不仔细看了吗?太子妃本来就是小小啊。”
欧南书伸出指头指着我:“怎么可能是她呢?她不是跟那个土匪头子已经成了夫妻吗?她怎么可以嫁给殿下?”
皇后娘娘这回没有回答她,端凝了脸色上下看了欧南书一圈:“南书你喜欢勤儿?”
欧南书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几乎语不成调:“娘娘,不是您说的吗?您忘了?奴婢十二岁时被接进宫,您跟奴婢说过,说殿下就教给奴婢了,让奴婢照顾好殿下!”
“五年了!奴婢尽心尽力打点着太子宫中的事务,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您还常赞扬我,说奴婢处处周到,这些难道您都忘了吗?”
欧南书又指着我:“五年,奴婢整整伺候了殿下五年,凭什么她一来就把殿下给夺走了?更何况她还和土匪头子……她都不干净了,凭什么能嫁给殿下?”
“欧南书……”
皇帝陛下开口了:“
你照管了五年太子府的事务,那你怎么会不知道龙虎寨大当家是谁呢?”
“勤儿连这个事情都没有告诉你,可见你在他心中是无关紧要的。”
“既然无关紧要,那别说是五年了,就是五十年也就那么回事。”
皇帝陛下的话很不客气:“白发如新倾盖如故,你是读过书的,不会不懂。别拿这些说事。”
欧南书简直呆了,木呆呆的转头看我:“殿下,他他是……”
那脆弱的表情我都不忍直视。
“对啊!我一进去就被他抓去拜堂了。揭了盖头我才看见那位大当家就是殿下。”
“你说什么?你去了龙虎寨,被抓去……”
她一字一句说得艰难。
我点点头:“对,当时我找到雪歌,本想代替她,所以穿了她的衣服盖了盖头,然后他们那些土匪就把我推出去跟殿下拜了堂。”
欧南书喃喃道:“那如果是我……我当时跟你上去……我我……”
她呻吟一声,突然两眼一闭就软倒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忙叫了御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