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说着笑着:“走走走走快一点,迟了宴席都开始了!那群龟孙子抢菜抢得可快了,迟了好菜都没了。”
我心中大喜,正愁找不到人引路呢,这不就来了吗?
赶紧就盯上了两人,一路缀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走。
这龙虎寨果然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到处张灯结彩,我一边跟一边暗自唾弃。
就见两人进了一处宽敞的大宅子。
这座宅子上面挂的红花最多,想必就是那什么寨主的新房了。
呸,不要脸!人家雪歌答应做他新娘了吗?硬抢回来的,他还好意思大张旗鼓的办喜事?!
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悄悄的溜到了后院儿,小心的一间一间寻找,仔细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老天保佑,终于被我发现了。
只听一间屋子里隐隐传来女孩子低低的哭泣声。
我心中大喜:还好,我还来得及时!
就悄悄用手指沾了口水戳破了窗纸,凑过眼睛去看。
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新房里,一个女孩子被绑着双手,搭着红盖头坐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哭。
看看屋里没有人看守,估计那些土匪都去吃席去了。
简直天助我也。
我赶紧用小刀拨开了窗户,轻巧的跳了进去,把
那女孩子盖头揭了。
果然是雪歌!
雪歌见到我,眼泪落得更急。
我把她堵嘴的布巾给拿掉,又把她身上的绳子给割开:“快!跟我走。”
雪歌直点头。
我拉着她的手到窗户边,刚要帮她爬窗,就听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咦,窗子怎么开了?”
我和袁雪歌惊恐的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迅速往下一蹲。
耳中听着脚步声走了过来。
我赶紧推了推雪歌,她迅速跑回床边去坐着。
我则紧紧的靠窗而站。
就有一个男的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看到床上坐着人,他也就放心了。
“新娘子你可别想着跑啊,这儿到处都是我们的兄弟。你乖乖给我们老大当新娘也就算了,你要是敢跑出来,可就是我们大家伙儿的新娘子了!你自己想清楚。”
啪的一声,那人把窗户给关上了,嘴里骂骂咧咧的:“狗日的小兔崽子们又跑来偷看!看就算了,还不把窗子给关上!”
这人关了窗也不走,就在外面踱来踱去的。
雪歌把盖头揭了,眼里又闪出泪花来,焦急的看着我。
这下可怎么办?我都有些傻眼了。
如果跑不出去,那我就代替雪歌好了!
就向雪歌打了个手势,让她把身上的新娘衣服脱给我穿。
袁雪歌张了张嘴,眼中露出犹豫的神色,似乎想说什么。
我知道她必定是不忍心拖累我,赶紧制止她,对她耳语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我比你更有自保的能力。”
袁雪歌只能含泪点了点头,我们互换了衣服,我把她塞到了床底下,自己则坐到了雪歌刚才的位置上。
刚坐好,就有大队人马呼呼喝喝的从门外冲了进来,把我提起来推着走出了屋子。
“走走走,吉时到了,拜堂去!”
我看不清楚脚下的路,走得跌跌撞撞,心里不住狂骂。
妈的!现在土匪抢亲都有还讲这些过场吗?
居然还要拜堂?搞什么呀?
然而再腹诽我还是被推到了那什么喜堂里。
只听见周围唢呐声敲锣声还有鞭炮声一起响,震耳欲聋,恍惚间好像真的在成亲一样。
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脚下踩的居然是地毯。
靠,做土匪这行这么赚钱吗?连地毯都这么新这么华丽!
就听见一个破锣嗓子在大声念诵婚礼贺词:
“新人到堂前,宾客站两边,才子配佳人,鼓乐响云天。”
塞了一条红绸给我牵着:“一条大红绸
,一人牵一头,月老定三生,前程似锦绣!”
又让我去跨火盆:“红红火盆熊熊烧,跨过火盆烦恼消。”
又让我跨马鞍:“玉马鞍前迎新娘,富贵安康又吉祥!”
我:“……!”
格老子的,说不定我正式的婚礼都没这隆重呢!
跨了马鞍火盆,又压着我拜了天地,那条红绸布扯啊扯,又把我拖回了新房。
拖回了新房,在喜床上坐了,那破嗓子又在叫着:
“新郎挑红盖头啰!”
“左一挑称心如意,右一挑富贵吉祥,中间一挑挑出个羞答答、娇滴滴、水灵灵、白嫩嫩、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