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安道:“也别太担心,也许这就是一次普通的地动,我们也不必太过忧虑,先去了玉清观看看情况再说吧。”
沈草在他怀里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不担心,我只是有点怕,我就怕我要是不在了,留你一个人可怎么办,那多孤单啊。”
厉泽安吓一跳:“不许你乱说啊!你可是要安安稳稳给我跳一辈子的!我这条命可全靠你维系着呢。”
沈草笑:“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啊?”
厉泽安:“其实我挺会说的,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展示,以后我就天天说给你听!早上说,中午说,晚上说,宵夜的时候也说,说到你听腻为止。”
沈草呸了他一声,却也隐隐感觉到两人这样安稳的时候不多了。
果然如他们俩所想,当天晚上又地动了一次。
这次地动时间比第一次更长,强度比第一次更大,京城很多人都不敢再住在房屋里,都跑到旷野地方扎帐篷居住。
厉泽安没有管,迅速吩咐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们刚刚出门准备要走,侯勇却匆匆忙忙拿来了一份简报。
厉泽安一看脸色大变,手上都差点握不住这份简报了。
原来昨天那
场地动中,玉清观已经被彻底毁了!
何其善曾经说过玉清观的观主不见了,但厉泽安还抱着万一的指望。
希望能在道观里面去寻找一些线索。或者文献点籍研究一下。
但现在连玉清观都毁了,他们根本没有去的必要了。
沈草皱眉苦思,想着解决的方案。
突然脑中叮的一响,灵光一闪。
她想起了一个人:“厉泽安,你还记不记得张明?”
“就是考取了新科状元,却进了钦天监的那个张明?”
“对,就是他!”沈草眼眸闪闪发亮。
在何其善的意识里,张明是能够破坏他计划的人,说不定在张明那里他们会找到一个突破口!
如今玉清观已毁,他们不如去找张明,死马当做活马医试试看。
厉泽安点头,于是车队照原计划出发。
只是调了个方向,往张明的家乡去了。
厉泽安问草还记不记得张明是住在哪里?
沈草点头:“他们家在西北。”
因为当时感怀张明相护之恩,所以沈草记得他家的地址。
报给厉泽安听了。
厉泽安那醋坛子就打翻了,酸味简直可以冲到天上去。
“是啊,
人家都愿意为你死,我这做相公的还什么都没为你做,是跟人家比不得!”
沈草又好气又好笑,少不得好好安抚了这个幼稚鬼一番。
好不容易才让太子殿下脸色阴转多云。
去西北一路艰难,天气,路途,每一样都是难关。
路上又遭遇了几场大大小小的地动。
路上倒是越来越乱了,流寇土匪也越来越猖獗。
厉泽安果断派了侯勇先急行军去西北找张明,找到人以后就带他过来,两头赶路,这样减少在路上的消耗。
这一天车队住进了云雷县。
已经是朔风催折草,白雪压云低的寒冬了。
侯勇飞鸽传书,说已经找到张明了,正带他往回赶,让厉泽安不用再往前走了。
厉泽安就决定进云雷县住下。
因为他们办的是私事,不想惊动当地官府,都觉得来来往往的应酬挺烦的。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去住客栈。
住客栈也是考虑着沈草的身体条件。
她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虚弱不堪,需要好好好安静休养,如果进了官府,那迎来送往的交际应酬就少不了,她必定不堪重负。
所以一行人决定去住当地最大的客栈。
可厉泽安和沈草万万没想到的是,老板娘居然不接待他们!
“客人,不是我不做生意,而是这年头不太平了。”
老板娘苦着脸:“这每天的地动弄得人心惶惶的,您看这街上都没有什么人了,个个都缩在家里不敢出来。”
“以前我们这个县城可是十里八村最繁华的,如今山匪横行,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一趟,我这都被打劫过几次了。客人稍微有点钱财的都被洗劫干净,我真的是怕了!”
她看着眼前几人衣着华丽穿戴不俗,就知道这是一群人非富即贵,说不定后面已经被人给缀上了,就坚决不肯收他们入住。
“客人你们行行好,还是去别的地儿吧。”
厉泽安沈草彼此看看,都觉得心情沉重。
“那算了吧,不强人所难。”
只能转道去了府衙。
云雷县县令连滚带爬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