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了花生,厉泽安转过身来,若无其事的道:
“我这弟弟不懂事儿,碰上个招摇撞骗的。
你们看看那和尚,头发都还没剃多久呢,一看就是个骗子。
佛法是好的,只可惜被这些假和尚给败坏完了。
明儿孤就上奏父皇,以后再逮到这种假借佛法四处行骗的骗子,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杀无赦!”
百官想起他前段时间杀过的济深和尚,知道这位太子殿下讨厌这些,纷纷附和道:
“就是就是,这些人走街串巷,明着宣扬佛法化缘募斋,谁知道他们在背后做些什么?”
“对对,特别是那些什么假尼姑,背地里尽干些偷鸡摸狗贩卖妇女的勾当!真该好好严惩。”
就把话题转到了假和尚假尼姑身上去了。
宴席继续进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直到深夜才宾主尽欢,各自告辞回去。
厉泽安与沈家人作别,上了马直奔太子官邸。
花生在门口迎接,看到厉泽安回来,微微躬身禀报:“人已经抓来了,关在书房里。”
厉泽安点点头,把马鞭一甩丢给花生,大步朝书房走去。
花生在后面诚惶诚恐的追。
这件事严格说来是他的失职。
厉泽安吩咐让他去杀了何其善,却让
何其善又好端端出现在沈阁老的寿宴上,他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的。
但他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爷,当时奴才是亲自去看了的,人确实是死了,不知怎么的他今天又出现了。”
厉泽安摇摇头:“这件事不怪你,他医术精湛,找个人在脸上动刀子,伪装成他的模样,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你不必自责。”
又问:“你们这次是在哪里找到他的?惊动二皇子了吗?”
花生答:“是在客栈找到他的,二皇子把他赶出来了。”
厉泽安笑笑。
二皇子脾气急躁,属狗的,何其善让他丢了脸,他就不会再记得何其善的好,自然要把他撵出来。
可笑何其善明明知道,却还要去投奔二皇子!
厉泽安就好笑的想:等到他那好弟弟想通了,再想找何其善,可就找不着了!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这个人从手里逃脱!
一力降十会,他现在是太子,有权势有地位,任你何其善再足智多谋,也敌不过他的力量,只能是他手心里那只小蚂蚁!
进了书房,何其善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
厉泽安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说吧。”
何其善嗤笑:“说?说什么?”
厉泽安:“自然
是说你知道的,说孤不知道的。”
这段时间他仔细想过,他和小草的这番境遇十分的可疑,似乎有着重重迷雾。
玉真道人的出现、莲见的出现都太巧合,他不能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也许何其善那里能有答案。
何其善哈哈大笑,目光中满是悲怆:“凭什么?凭什么我知道的要告诉你?你把我害得还不够?你想知道的我偏不告诉你,我急死你!我就让那些秘密烂在我心里,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厉泽安笑了笑:“真没什么可说的?”
回答他的是何其善一声冷笑。
“好!不说就算了!”他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既然没什么可说的,那孤就回去了,说实话,你那些秘密就是些陈芝麻烂谷子,孤也懒得听,今天太累了,得早点休息。”
何其善见厉泽安要走,倒愣了愣神。
他憋了满肚子的话想说别人却不想听,这让他万分失落。
冲厉泽安吼道:“”你不想让那棵草活了吗?”
厉泽安身形顿了顿。
拳头悄悄在袖子底下捏紧了。
他现在在和何其善博弈,所以他不能慌,更不能急!
如果他慌了急了,何其善立刻就能反制他!
厉泽安就叹了口气:“想啊!孤肯
定是想她活着的,我们俩的感情你知道。
要不然孤也不会过来。”
“不过,我们俩已经说好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在哪里都是我们俩,也就够了。”
“生与死对我们来说不重要。”
“所以你的那些所谓的秘密,孤是可听也可不听。”
他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吩咐花生:“闷死,不要留血迹。”
转身又准备往外走。
“我说!”何其善心理素质始终不如厉泽安强大,终于开口了。
“其实这一切的背后推手都是玉真道人,是他算计好的。”
“你和沈小姐都以为你们是重生的,其实不然,这个时空只是一个时间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