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叶紫凝小小一坨,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一笑就是一对深深的酒窝,稚嫩娇憨到无敌,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要去捏捏她脸。
沈草也忍不住向着叶紫凝伸出了魔爪。
叶紫凝乖乖的伸脸拿给她揉,被她揉得脸颊变形还对她笑:“沈姐姐,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好熟悉,你上辈子是不是我亲姐姐?”
哎呦,这家伙可太会说话了!
这嘴怎么这么甜呢?
沈草开心大笑:“对对对,你说对了,上辈子我真是你亲姐!”
两人正说笑,旁边李十月插了一句:“小草你这就不对了,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不是说跟我最要好吗?现在怎么看到紫凝就变卦了?这是要喜新厌旧吗?”
沈草还来不及说话,就听一个清朗男声响起:“谁喜新厌旧?小草是你吗?”
旁边众人纷纷跪倒行礼,口称:“请殿下安!”
沈草都忍不住想翻白眼,果真是厉泽安这厮来了。
也跟着众人下跪行礼。
厉泽安紧走两步牵她起来,毫不避嫌的在众人面前表达对她的宠爱:“你多忍忍,最多再有半年,你就不必见到孤就跪了。”
沈草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他说得她好像很不守规矩礼仪似的,明明她是最老实的那一个好吧。
看到她熟悉的白眼,厉泽安居然怀念的笑了笑。
拖着她就进了宴客厅,直接把沈草安置在了他的旁边坐着。
然后太子殿下把手一伸袖子一撸,就开始动手剥瓜子剥花生剥葡萄皮,熟练自己的伺候起媳妇儿来了。
至于沈阁老夫妻在上面怎么答谢宾客,歌舞又是怎样精彩,他一概不管,眼里所看,手里所作,就只有身边这棵草而已。
鼓乐声响起,一个妙曼的身影踏着节拍飘然而进,水袖一甩,全场就鸦雀无声。
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达到这种一个动作就倾倒众生的程度,那非李十月莫属。
李十月父亲李明全站起来,向沈阁老一拱手:“我家十月与大小姐从小相识,也把您视作至亲长辈,今日阁老寿辰,我家十月想为阁老献上一舞聊表心意,还望阁老不要嫌弃。”
沈阁老满脸笑意,显得极为满意:“谁不知道你家十月名满京都,有她倾城一舞,那是千金难换,比什么礼物都好。大家饱了眼福,还得感谢老朽。”
众嘉宾一起喝彩。
然而李十月再美,却引不起太子殿下的关注,他只一心一意剥他的葡萄。
葡萄剥完了,擦了手,拿起旁边的银签子喂给沈草吃。
喂她吃两颗,然后极顺手的又给自己喂一颗。
李十月一边跳着舞,一边注意观察着主宾席上的动静,越看心中就越冷。
如果厉泽安只是把葡萄全部投喂给沈草,李十月都没有这么心冷。
把所有东西都给一个人,只能说明宠她。
而愿意和这个人分享,其中所代表的意义就不同了!
尤其看两人眉目舒展,很自然的说笑,俨然已经相识多年,一举一动都默契十足。
李十月心乱了,几次都没踩到节拍,最后匆匆结束了献舞。
但众宾客很少有能看出来她的失误,还热烈鼓掌,议论着她的绝妙舞姿。
歌舞完毕,气氛也炒热了。
李十月站在场上并没有退下去,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对着沈草招了招手。
“小草,今天是你第一次给伯父祝寿吧?你也给伯父表演一个才艺呀。”
脸上笑得甜甜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凭什么自己在底下跳舞,而沈草端坐上首欣赏歌舞,好像自己是个低贱的舞娘一样。
所以今天李十月说什么也得把沈草拉下来和她一样给大家表演一个什么才行。
否则她心里不平
衡。
最好就是让沈草当众出个丑,在众人面前承认她什么才艺都没有!
也让全天下都看清楚,沈草到底配不配当这个太子妃。
连点才艺都拿不出手,又当不当得这一国之母?!
厉泽安挑起眉头,冷冷淡淡的暼了过来,在李十月脸上一扫。
李十月立刻感到一阵逼人的寒气,忍不住心头一颤。
但随即就挺起了腰板,笑颜如花的回看过去。
在厉泽安面前她绝对不能退,更不能输!
厉泽安刚要开口斥责李十月,沈草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他。
大大方方对沈阁老笑了笑:“十月姐姐的话正说到我心坎上,父亲,女儿有一首曲子想唱给您听,作您寿辰贺礼。”
“好好好!”沈阁老欣然应允:“需要什么乐器吗?”
沈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