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他自己则快手快脚洗漱换了一身衣服。
再去看沈草,她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还乖乖躺着没醒。
热水里浸过,体温回暖,她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不再唇青面白,有了一点点血色了。
仆妇正用干毛巾帮沈草擦着头发。
厉泽安道:“这儿交给我,你们下去吧。”
两个人不敢吭声,
急忙退下了。
厉泽安坐上床,把人拥在怀里,用干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沈草的头发,一边对她说话:
“你就说你坏不坏吧?早就想起来了是吧?还捉弄你相公!就是仗着我舍不得拿你怎么样是不是?真是该打!”
想想自己这几天的所做所为,不由失笑。
不管有没有前世记忆,自己都是看到她就挪不动脚,都是一样想方设法要弄到身边来。
真是冤家!
拿脸颊贴贴她额头,摸出怀里的那块玉坠看了看。
想起了前世在玉真观的情形。
当时他看着沈草的身子慢慢一点一点变得透明,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内心疼痛到麻木。
“把朕送过去。”他只对玉真道长说了这句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把朕送到她身边!”
玉真道长犹豫:“皇上您清醒一点,她是天命所归的皇后,又有大功德在身上,过去不会吃苦的,最后仍然还是会和那一世的您成为夫妻。和这一世也没什么区别。”
他苦苦一笑:“她过去才十二岁。父母不疼爱,兄长不重视,她要怎么熬才能熬到入主中宫?”
他必须过去陪着她!
就这样他过来了。
虽然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