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草在看济深和厉泽安,济深和尚也在看着她。
生辰帖送到他面前的时候,济深发现自己根本推算不出这命盘是好是坏,所以忍不住出来看看。
也许结合面相他就能准确推算出这个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但当他出来面对这个女孩子,却觉得更迷糊了。
天机叵测一团迷雾。
见济深和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草,脸上神色不定,沈夫人赶紧问:“大师,我女儿命格如何?没有什么不好吧?”
济深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老衲还得再看看令爱的手相。”
沈草握了握拳,脑子里飞快的打着转,最终还是将手递了出去。
她这已经是三世为人了,也不知道济深能不能看得出来?
济深和尚伸手一托,指尖碰到了沈草手背。
沈草只觉得和尚手指冰凉如铁,相触之时如同碰到了一块冰,本能的就往回收。
济深赶紧道:“对不住,老衲疏忽了。”
用僧袍垫了手再准备来握沈草的,却不料旁边窜出来一个厉泽安,一把将沈草的手捉了过去:“孤看看。”
他兴致勃勃,“孤学了一些星象命理,正好可以向大师请教一下。”
他一只手牢牢
捏住沈草指尖,另一只手食指在她掌心划来划去,口中念念有词:
“这儿是生命线,绵长紧密,没有分茬没有错位,这位施主定是福寿延年运势顺遂啊,好命好命!”
转过头去问济深:“大师说孤算得对不对?”
济深有些心不在蔫:“对,殿下说得极是。”
沈草的手被厉泽安捏住,手心又被划得痒痒的,很想往回缩,却被厉泽安捏得更紧。
到了后来,厉泽安恼了她,甚至索性扣住她整只手掌。
少年热烘烘的手掌包得沈草很不自在。
虽然他们俩前世是夫妻,但现在才刚第一次认识呢。
果然,这厮不管哪一世见到她,都爱找她的麻烦!
沈草也恼了,低声道:“放手。”
厉泽安瞪眼:“哼!你说放我就放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孤还要面子呢!”
说着,又把沈草的手朝他自己面前扯了扯。
“我再看看!”
“嗯,姻缘线也好,能嫁个如意郎君!”
“不过智慧线就差了那么点,短了点,细了点,想来沈大小姐不太聪明啊。”
一径的胡说八道。
沈草被他说得又好气又好笑。
济深看着沈草的面相手
相,越看越心乱,就要想告退:“殿下,老衲还得再回去推演一下沈小姐命盘。”
厉泽安放开沈草的手,缓缓回头望向济深,脸色沉了下来:“大师还要回去推演命盘?你的意思就是说孤算得不准喽?”
这顶帽子可大,济深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看起来平易近人,实际却如此难缠,忙道:“没有,哪里……”
还没把话说完,就听厉泽安厉声呵道:“拿下!”旁边立刻扑出来如狼似虎的侍卫,不由分说就将济深和尚按倒在地。
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拿出来的绳子,就将济深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厉泽安发怒事先又毫无征兆,众人都被惊呆了。
沈草更是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这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前世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啊。
济深被按在地上,手脚被缚,嘴巴也被堵了,着急的想说什么,却也根本没法说得出来,只急得噫噫呜呜,脸上青筋根根凸起。
厉泽安走到济深和尚身边,低头俯视着他,冷冷道:“孤接到线报,你这妖僧装神弄鬼骗财骗色,今日孤特地来为民除害!”
一挥手:“
来人,搜!大慈寺掘地三尺给孤找罪证。”
济深额上青筋直蹦,却始终挣不脱捆绑他的绳索。
很快前面的殿宇里便传来了香客的惊叫声。
大慈寺威名在外,今天又是初一,民间约定俗成上香祈福的好日子,外面香客自然有不少。
众香客或游玩赏景,或上香祈祷,正井然有序,庄严肃穆的大殿里却突然有官兵闯入,气势汹汹冲进来到处翻找,就把众香客吓坏了。
众人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要弄得这么大阵仗。
不多一会儿,香客间就传遍了:“听说是太子殿下带人搜查大慈寺。”
“为什么?”
“说是济深大师骗财骗色,打着佛祖的幌子专干玷污佛门之事!”
“不会吧?大师德高望重,怕做不出这种事情吧?”
另一人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