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安微笑,露着标准的八颗牙:“我厉泽安对着满朝文武,对着尊贵的汗王起誓,倘若哪一天我厉泽安册立了妃子,或者宠幸了其他女人,就取消莉佤的全部贡奉,如何?!”
他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从来没有哪个帝王敢这么发誓的!
这样厉泽安不纳妃妾也就算了,他要是纳了妃妾,那这妃子身价可贵。
莉佤全部贡奉……
每年十万牲畜十万白银!
靳芙蓉又是惊骇又是好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新妃就直接封贵妃了吧……”
纳妃的代价是史无前例的贵啊,就直接叫贵妃好了。
孙宇道:“不,芙蓉此言差矣,贵妃都不足以体现她的贵重,应该是老贵老贵妃才对!”
靳芙蓉重重点头:“有理!”,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找到了共同磕糖的乐趣。
晚上散了席,厉泽安就迫不及待将沈草挟回了东宫。
因为今天沈草的表现令他非常不满意,所以新上任的皇帝陛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责罚新上任的皇后。
把人往床上一扔就凶猛的扑了过去。
这件事不仅厉泽安想,其实沈草也有些想。
没有什么比激烈的肢体纠缠更能表达彼此的情意的了!
两个人都迫切需要有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当那一尾鱼儿终于游进溪流;
当远行归来的航船终于抵达港湾,砰然撞击码头,两个人都不由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满月了满月了,终于满月了!
吃肉了吃肉了,终于又吃肉又喝汤了!
沈草好歹记挂着儿子,拼命护着儿子奶瓶,却终究还是没能保得住。
被厉泽安祸祸完了!
良久,一室狼藉,床也没法儿再睡了,厉泽安扬声唤人。
宁心宁静应声而入。
沈草来不及阻止,宁心宁静就已经进来了。
沈草只羞得整个人热腾腾的,皮肤都成了粉红色。把头埋进了厉泽安怀里装死。
反正只要她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不见她!
厉泽安看着妻子露在外面的耳朵鲜红欲滴,如一颗晶莹的红宝石,不由心情大好。
扯个外袍把人裹在怀里,抱着她去了净房,在净房里跟她咬起了耳朵:
“害什么羞?还怕她们看见?就算她们现在不见,以后也总是要经常看到的,要让她们早点习惯才好。
”
沈草忍无可忍。
这么不要脸的话也亏他说得出来。
悄悄伸出手掐住了厉泽安腰间的肉,狠狠一拧:“你还说?!”
这一把没把厉泽安掐疼,倒惹得男人心襟摇荡。
慢慢俯下身亲上了妻子嘴唇:“这年头男人真是不好过,说个实话都不让说……”
宁心和宁静红着脸低着头,一眼都不敢乱看,耳中听到净房里传出来的暧昧声响,快手快脚的换好被褥急步退了出去。
厉泽安在净房里又逗弄了妻子一回。
情热耳酣之际,突然听到婴儿的哭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沈草一下子就推开厉泽安,什么绮念都飞了。
“糟了是勤哥儿!……”
沈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
现在她可拿什么来喂儿子啊?
不由狠狠的瞪了厉泽安一眼:“说了让你别别别,你偏不听,这下好了,现在怎么办?哥儿都没吃的了!”
厉泽安不怀好意的笑笑。
蹭着妻子微烫的脸颊:“就让他慢慢适应喝乳母的!又不是没有给他备乳母,谁的奶水不是喝?小孩子不能这么挑食!”
沈钟玉和沈夫人送了好几个乳母进来呢,
每天大鱼大肉伺候着,勤哥儿却一点都不喝乳母的奶,这让厉泽安很是不满。
看他多勤俭持家,为了节约连妃嫔都不纳,却白养着乳母不干活,心里怎么会好过呢?
就给妻子洗脑:“还是得让他喝一点乳母的,要不然那些乳母光吃饭不干活那怎么行?”
沈草哪里不知道这男人的小心眼?
他刚才绝对就是故意的!
就想把儿子丢给乳母!
可恨的是自己居然稀里糊涂上了他的当,居然任由他得逞了。
沈草心疼儿子,来不及教训厉泽安了,跳下床光着脚就要跑出去接儿子。
被厉泽安拖回了床上:“地板上凉,你乱跑什么?我去。”
就仅穿着一条中裤,赤着上身去开了门。
门外杨嬷嬷和另一个婢女宁悦站在门口,看到是厉泽安开的门,两个人同时一愣。
宁悦的脸唰的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