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汀兰一走,皇后立马就问皇帝:“玉玺真的不见了?陛下以前放在哪儿的?您好好想想最后一次用玉玺是什么时候?有谁在?当时你随手搁在哪里去了?你这几天都排查了哪些地方?”
噼里啪啦问了一堆。
皇帝越听脸色越黑。
皇后问了一堆问题,居然没有一句话是问他身体如何。
夫妻俩情分竟淡到这个程度!
不由心中有些委屈:“梓潼就只关心玉玺吗?”
皇后一愣,赶紧跪了下来,诚惶诚恐认错:“是臣妾失职,那陛下现在身体如何?太医怎么说?”
皇帝又叹了一口气。
“玉玺的事固然重要,但它究竟还是身外物,朕想跟你说说咱们夫妻之间的事儿。”
皇帝舔了舔唇,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这些年确实是他薄待了皇后,忽视了她的感受。
怪只怪宫里美人太多了。
三年就要选一次秀女,再加上各地官员外邦使臣还要进贡一些。
宫里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层出不穷,他精力有限,自然分到皇后那儿的就少了很多。
直到他自己被二皇子囚禁,听二皇子说那些宫廷秘事,他才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就有心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与皇后重修旧好,重新拾回他们新婚时的甜蜜。
“朕知道以前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
皇后一听急了,伸手打断了皇帝的话:“皇上就想跟臣妾说这个?”
皇帝点了点头,不说这个还能说哪个?
“皇上!”皇后跺脚,简直痛心疾首。
她就说她教出来的儿子怎么这么感情用事,原来,还真是从他爹这儿继承来的!
果然对女人来说,儿子好的都随自己,不好的都是随了他爹!
“皇上这话可不妥,传国玉玺关系重大。关系着国运气数,皇上怎么能不加重视呢?”
“咱们得尽快把它找出来才是!万一消息泄露出去,是会出大乱子的!”
这年头连个月圆月缺老百姓都会把它往皇家气运上面说,更别提玉玺不见了这种大事,是会造成民众恐慌的!
传说玉是有灵性的,它会自己选择主人。
倘若一国之君连玉玺都守不住,大家就得考虑是不是该换改朝换代了。
所以当日二皇子才那么着急!
所以皇后才这么着急!
皇帝呆呆的看着皇后那张焦急的脸,眼睛咔吧咔吧眨了好几下。
一颗心像沉入冰水里一样冻得邦邦硬。
——他的皇后心里,当真对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啊!
连憎恨的感情都没有了!
他想挽回媳妇儿的心,看来是遥遥无期了!
皇帝无力的挥了挥手:“梓潼这些日子辛苦了,先回去好好歇歇,咱
们明儿再说。”
“本宫也歇不住……”皇后低声道。
她就想早点把事情办完早点回去抱孙子,一点也不想在这死气沉沉的皇宫内院里多呆。
皇后看皇帝一副意兴阑珊不想多说的样子,想了想道:
“这样吧,陛下也累了,您早点歇着。臣妾把柴公公借过去问问,问问他究竟找了哪些地方,再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找哪里。”
柴公公大内总管,宫里所有大事小事事儿都得通过他。
就是皇帝有旨意也得通过柴公公才行,所以皇后找皇帝问情况,还不如直接找柴公公。
柴公公掌握的情况比皇帝都更清楚。
皇帝点头。
这个头点下去点到一半,突然想到朱白湘,想到朱白湘干的那些好事,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不,朕不累,不用休息!就在这里问他吧!梓潼说得对,找到玉玺是大事!咱们必须得一起商量!”
说得皇后不明所以,一脑袋的圈圈。
皇帝赶紧让皇后落座。
皇后坐得远了些,又让她坐得离自己近一点。
近到两人距离一臂之内,眼看皇后脸上都隐隐有些不耐烦了,皇帝才总算消停了,不再让皇后挪位子。
然后就美滋滋的看着皇后,越看越觉得妻子怎么就这么耐看呢!
现在皇后可以说是他身边最后一块净土了,他可得看紧一点!
就算白汀兰是朱白湘离宫之后才进来的,但她毕竟是走野路子上位,不是正经选秀选进来的,皇帝对她仍然有一点戒心,不会全然信任她。
皇帝把整个皇宫的女人掂量了一个遍,还是觉得只有皇后最好!
只有皇后才最配站在他身边。
因此对皇后的态度愈发热情。
热情得皇后都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