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说话声,何其善大步走了进来。
进来就一挥手,四五个手下迅速跑了进来,
他们一个个手里都提着小桶拿着刷子,开始往墙壁上涂黑色的颜料。
皇后和沈草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这些人要干什么?
两只大爷也觉得不对,扑棱着翅膀骂何其善:“你大爷的,你涂的什么?”
何其善阴阴的笑了。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克制你们的东西!”
他去系砀山,在老道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也弄明白了两只大爷的出处。
这两只属于太阳鸟,太阳不灭它们不死。
但它们有个致命的弱点。
怕黑,还怕磁铁。
所以何其善特地制作了这种带有磁粉的涂料出来。
把屋子刷成全黑,又有磁铁干扰两只鸟的神识,它们连方位都弄不清楚,就更别说跑了。
果然,随着涂料越涂越多,渐渐刷满整间屋子,屋里一片黑漆漆,两只鸟叫骂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最后只能相互依靠着,挤到沈草怀里,小爪子拼命抓着她,动都不敢动。
赤日嘀嘀咕咕:“操啊!老子要瞎了吗?”
沈草赶紧摸着它们脑袋,安慰着两只鸟。
不久,屋子最
后一个角落都刷上了涂料,下属退开,
何其善扫了屋子里两个女人一眼,得意洋洋的笑:“我去准备准备,太子妃娘娘,我母亲的事可就要辛苦你了!”
皇后怒视何其善:“无耻的东西!”
明明是要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却好意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实在忍不住,皇后就骂他:“你正视现实行不行?逆天改命那是正常人做的事儿吗?你母亲已经死了!死了!再活过来她也是个怪物!前车之鉴还摆在那儿呢,这一点你难道不清楚吗?”
何其善听着皇后斥责他的话,恼羞成怒,“不可能!我母亲不可能成怪物!这次我不可能再失败!”
走过来抬起手就要狠狠扇皇后一巴掌。
沈草挪过身子挡在皇后身前,何其善那一巴掌就重重的扇在她脸上,把她扇得都站不稳,差点摔倒。
皇后急忙扶住了儿媳。
想想现在人在屋檐下,自己和儿媳的性命还在别人手里,不可以跟何其善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只能忍耐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何其善却不打算闭嘴,他指着皇后骂:“就你这种人,天天什么都不管,儿子做错事也不管,就你这样的还配
当一国之母?我呸!
你哪有我母亲好?我母亲时时督促我,对我关怀备至!该严厉的时候严厉该关心的时候关心,她才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等她好起来,再让她好好教教你!”
说着,眼底渐渐狂热。
皇后本来想忍着不回嘴的,可何其善提到了自己儿子,那怎么能忍?
“本宫怎么不配当母亲了?我教出来的儿子,他在边关驰骋杀敌,她未凤莲教出来的儿子却在这里设计害人!你说,我们谁更配当母亲?”
和其善恼羞成怒,冲过来又要打皇后。
皇后对着他怒目而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准备着承受他的报复。
然而胳膊却被沈草扯了一下,
“母后,我,我肚子疼……”
皇后急忙扭头去看。
却见昏暗灯光下沈草脸色苍白,额头汗珠滚落,已经痛得弯下腰去了。
皇后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和何其善争吵了,赶紧扶住了沈草。
感觉她身子在不断的往下坠,自己都快扶不住她了,急得直哭:“小草小草……天呐怎么办啊!”
她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一时间惊慌失措。
病急乱投医,只能求助的看向何其善。
“何大夫,
何大夫求求你帮帮我们!”
何其善脸色也变了,冲过来拉起沈草的手,替她把脉:“该死!她居然要生了!”
皇后眼泪刷的就下来了:“要生了?那怎么办?这儿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手啊!”
何其善眉头紧皱。
他想的才不是沈草的死活,他想的,是他的祭祀仪式。
沈草要是死了,他所有的努力可都全功尽弃了。
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养气补血的丹参丸,塞进了沈草嘴里,对皇后道:“你看着她点,可别让她死了。”
说完匆匆忙忙出去准备他的祭祀仪式去了。
皇后眼睁睁看着何其善关上门走了,只气得浑身发抖。
这姓何的也太没人性了,简直就不是个人!
沈草身上冷汗一阵接着一阵,在疼痛的间隙虚弱的对皇后说道:“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