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当初对这位浓浓姑娘也是上了心的,安置她的小院都是他名下所有房产中最精巧别致的一座。
里面所有的装饰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假山池塘花鸟虫鱼一应俱全。
每一扇门和窗户都雕刻着繁复华美的图案,
房间里更是奢华,墙上镶嵌着夜明珠,门帘都是用珍珠做成,寸锦寸金的蜀锦,别人用来裁衣服做鞋子,各种珍而重之,他这里却用来当做铺地的地毯,处处都是奢靡。
那位美得不可方物的浓浓姑娘就坐在这样精致华丽的房间里等着二皇子。
应该说,是李十月正在等着二皇子。
二皇子一脚把门踹开,李十月应声回过头来,
那一瞬间,尽管二皇子和她睡过无数次,尽管明知道她是个鬼是个怪物,却也被她的美震惊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勉强稳了稳心神,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咬着牙道:“李十月,本王哪里对不起?你要这么害本王?!”
李十月面无表情没有说话,房间里却响起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问题你莫问她,你要问我!”
二皇子吓了一跳,腾的退开一步,警惕的问道:“谁?!”
就见一个穿着竹
纹青衫的年轻男人伸手掀开珍珠帘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走出来很随意很自在的跟二皇子打招呼:“堂兄,好久不见!”
二皇子一见这人,瞳孔就是一缩,脱口而出:“何其善,怎么是你?”
他看了看突然出现的何其善,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李十月:“你们俩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想想这个问题和自己的生死比起来根本不算个事儿,就又问:
“何其善,你用了什么邪门儿法术?对本王做了什么?还不快给本王解开?!”
何其善只觉好笑,哈的笑了一声:“呵呵,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成这件事,你一句话,我就得帮你解开,你多大面子呀?”
二皇子心里生出浓烈的不安,勉强维持住脸上表情,
“你究竟想干什么?要钱?要人?还是要官位?”
何其善没有急着回答,他施施然走到了正堂前,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拂了拂袍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才抬头看向二皇子:“当然是要……你起兵造反!”
二皇子倒吸一口冷气,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你想得美!”
何其善笑笑:“你不用那样看着我,你的那点子底细我清清楚
楚,我知道你养着一支军队,要造个反还是易如反掌的。”
二皇子咬牙,却反驳不了对何其善的话,
他确实秘密养着一支军队,也确实是在等待时机造反。
何其善看着二皇子,胸有成竹,
这人再暴躁再凶残又如何?还不是他砧板上的鱼,他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这事儿你反正迟早都要做,我不过是推了你一把,怎么样,合作吗?”
不等二皇子说话,何其善就已经把事情给定了:“你手上还有那个太监叫什么朱白湘,胖的像猪一样的那个太监,你也把他叫出来吧,大家一起商议。”
“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起做大事就好,你就别再藏着掖着了。”
二皇子冷笑连连:“你只知道设计我,吃柿子专捡软的捏,你这么聪明这么能干,怎么不去设计厉泽安呢?他才是你的仇人吧?”
他这句话成功的让何其善变了脸色,
何其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二皇子:
“厉泽仕,你搞清楚,现在你的小命在我手上,你最好不要激我!”
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已经怒到极点,
“厉泽安,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放过他们两个?”
“该我的,我一个不少,要统统拿回来!”
看着这样的何其善,二皇子遍体生寒。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还是何其善跟他那个亲爹一样,心里本身就住着一头凶兽,只等着苏醒过来择人而噬。
不由声音都低了两度:“你打算怎么做?”
何其善看着二皇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几眼,只看得二皇子浑身汗毛直竖。
何其善看够了,才从袖子里摸了一个瓷瓶出来扔给了二皇子:“这个吃了吧,解你身上的尸毒。”
转头看了看木木呆呆的李十月,嘲笑二皇子:“色胆不小,什么女人都敢玩!”
二皇子拿到药,大喜,顾不得何其善还在冷嘲热讽,急忙拔开塞子,倒了一颗火红的药丸出来,一口就吞了下去。
吞了,不放心问道:“这就好了吗?要吃多久?”
何其善一成不变的冷笑,吐了两个冰冷的字出来:“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