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沈草给予了他肯定的答复。
看他掌心薄薄的茧子,有些心疼:“你说你一个太子爷,本来该养尊处优的,倒把一双手磨得跟个饱经沧桑老农一样,
就这双手伸出来,谁相信你是太子爷啊。”
厉泽安沉默片刻,低头看着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沈草颇觉奇怪:“叹什么气。”
厉泽安凑近沈草耳边,用暗哑的嗓声说道:“要想做……事,肯定得经受一点磨练,磨练懂吗?
还得不怕苦不怕累,还要持之以恒不可懈怠。”
说着,看着沈草狐疑的脸,不由哈哈大笑,立刻把话题给转移了。
再不转移他得挨揍了,
“饿了吗?要不我们上街去吃点宵夜?”
“沈草眼睛就亮了:“这么晚了,还能出去?”
“能!怎么不能?我来安排就是!”
厉泽安斜眼看她:“是不是小看你相公?”
“堂堂一国太子想要出个门儿都出不去,像什么话?你只管说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烤鱼。”
沈草眼睛亮晶晶:“鱼皮要烤得脆脆的,里面软嫩软嫩的鱼肉,再撒一把藿香,……”
她说着,无比向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好,就带你出去吃烤鱼!”
叫来豆蔻桂圆给沈草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便拥着她往外走。
“吃烤鱼挺好
的,”
太子爷语气荡漾:“这个面儿吃过了,翻个面儿接着吃。”
他眉飞色舞:“美!”
沈草紧皱着眉,始终觉得厉泽安话里有话。
但是细细去想,他好像又没有说什么,每个字都是对的。
黄豆在后面跟着伺候,低头闷闷的笑。
——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果然是对的!
厉泽安带着沈草上了青帷小油车,悄悄出了东宫,又出了东华门,
沈草走到半路,终于才想明白了那流氓话里是什么意思,就拿手指着他。
指着他指指了半天都找不到语言骂他。
人世间的语言已经不适合这厮了!
厉泽安看她这样儿,大乐,
伸过手指将沈草的手指头捏住了,一脸意味深长:
“娘子真是跟为夫心有灵犀一点通,咱们夫妻俩都想到一处去了。”
言下之意:我可没说什么,你自己要想歪那是你思想不纯洁!
沈草:“……!”
这个时候要求和离不要这男人了还来不来得及?
厉泽安露齿一笑,雪白牙齿在光线昏暗的车里闪过一抹寒光。
“告诉爷,刚才你是不是想调戏我、撩拨我、让我火气高涨却又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沈草心头一跳,猛的往后一缩,强装嘴硬:“不不是!哪有!你胡说!”
厉泽安哼了一声:“你一举一动,
每一根头发丝儿孤都揣在心上研究得透透的,你这点小心思孤会不知道?”
他逼近过来,只觉得调戏自家媳妇儿乐趣无穷:
“我可告诉你,其他事情都可以让着你,唯独这件事不能让你占了上风!”
怎么能让媳妇儿调戏自己?
必须反调戏回去!
沈草翻了一个白眼,
跟这人在一起,她都觉得自己年龄一天比一天小!
马上就退化回去当三岁小孩了!
“哦?你说的,什么都让着我,那妾身要是红杏出墙呢?”
厉泽安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对,也让着你。”
“让我红杏出墙?”沈草不知死活的追问。
“嗯,等你骑上墙头,你才会发现,周围寸草不生!”
“凡是长树的,孤统统把他拔了!看你出谁去!”
“太狠了你!”
厉泽安哈哈大笑:“所以,为了你周围的树好好的,你还是乖乖呆在孤的墙里吧!”
夫妻俩嘻嘻哈哈说笑着,小油车车轻快的跑过了几条街巷,停在竹香居楼下,
竹香居老板亲自出来把厉泽安和沈草引进了楼上包间里。
进去一看,包间里不仅仅只有他两个人,还有好好多个熟人。
沈筝、靳芙蓉,叶紫凝,杜一刀孙宇柳铎等人都在这里。
这些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新科状元,来自西北的张明。
叶紫凝许久不见沈草了,看到她就急急冲了过来,
靳芙蓉也过来,八卦三人组又聚齐了,叽叽咕咕说着话。
许久不见了,还是一点都没生分。
张明一看到走进来的女子是沈草,眼里就爆出了一团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