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中狂喜。
这段感情一直是他付出得多,沈草一直都是被动接受,
尽管走到今天两人快要结成夫妻,他也还有些患得患失,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直到今天,直到此刻,沈草脱口而出结心契,愿意与他同生共死,愿意分担他的疼痛,他才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
大夏天里喝了杯冰水都没有这么痛快。
真想抱她起来转两圈。
可他又怎么舍得她疼呢?
“等我好了再结!”厉泽安坚定的道。
两只大爷认真严肃,“真要结心契?”
两人都点头。
两大爷想到什么,就嘎嘎嘎的笑。
“你们要是结了血契,以后草草小日子来了,你要跟着疼,还有生孩子,你也要跟着疼哦!”
厉泽安脸上就有一丝扭曲,“没问题,她疼我也疼,才公平!”
赤日嘎嘎坏笑:“十男九痔,十女十痔,草草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痔……”
沈草熟练的一左一右把它们俩的嘴给捏住了。
赤日拼命挣出嘴来:“以后你们俩人各有痔,痔气相投,专心治痔……呜呜……”
沈草咬牙切齿形象全无,心里已经把两只鸟拔毛下油锅炸了个脆嘣嘣儿,当着厉泽安的面却又不好说,只能拿眼
刀把两只鸟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赤日与她神识相通,立刻就把她心里的想法给读了出来,
一边满屋子乱飞躲着沈草捉它,一边大声嘎嘎:
“草草说:我是仙女!仙女!仙女没有那玩意儿!”
沈草差点吐血,
厉泽安“噗”的一声就笑,
这一笑扯到伤口,就又是笑又是咳。
沈草追不到赤日,又听到厉泽安咳嗽,只能跺跺脚放过了那该死的臭鸟,转而过来给厉泽安倒茶喝,让他润嗓子。
“没事儿吧?”
厉泽安拍拍她手:“没事儿,不用担心,养养就好了。”
就笑眯眯看着她,低声道:“看到你追着赤日满屋子跑,我就想到咱们以后有了孩子,你多半也是这样……”
沈草:“……!”
已经能想象未来的日子有多艰难了。
有了这三个货她已经要崩溃了,要是再来一个……
她这边正疯狂的想着是不是要离家出走,那边厉泽安在跟两只鸟说正事。
“所以,你们现在是不回龟兹国的了?”厉泽安问道。
两只鸟歪了歪脑袋:“你这话说的奇怪,大爷来去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本来就不是哪个国家的,也不受任何国家管束!”
当然有一点它们没有告诉厉
泽安,现在它们和沈草结了血契,就会受沈草管束和影响。
假如沈草是个作奸犯科之人,它们也会逐渐变得暴戾凶残,
它们俩之所以这么二,就是因为上一任主人……
唉,不说了,说多了全是泪。
这就是它们不会轻易与人结血契的原因。
沈草撇嘴:“你们在龟兹国八百年,受了国人那么多年的朝奉和喜爱,突然一下拔腿就走,完全没个交代,跟个始乱终弃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厉泽安赞扬的看了沈草一眼,妇唱夫随:“就是,你要离开龟兹国,至少要跟你的信徒们交代一声,告个别吧。这样闷不吭声就走了算什么?”
两只大爷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想想,这事确实是它们俩任性,做事不顾后果才闹出来的,也该去善后。
厉泽安就把事情安排好了:“这样吧,你们俩先帮孤和小草结血契,再去龟兹国,给你的广大信徒说清楚,不是我们要强留你们,是你们自己愿意留在大周。”
在这两只鸟面前,厉泽安都不好摆储君架子,只能循循善诱:“要不然,两国因为你们打起来,百姓们不明真相,就都要怪罪小草了。”
“你们与她神识相通,她难受,你们不
也难受吗?”
说得两只鸟只能承认错误,答应前往龟兹国把事情解释清楚再回来。
两只鸟愿意配合,厉泽安很欣慰。
这个问题解决了,就该解决下个问题了。
结血契!
“先结灵契吧,灵契怎么结?”
赤日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先结心契吧,取心头血,你把衣服脱了。”
厉泽安想想,解了腰带,慢慢拉开衣襟,露出精壮胸膛,
年轻男子面如冠玉衣襟微敞,露出一点肌肤白皙莹润,肌理匀称结实,看得沈草一阵眼晕。
赤日和金乌“嘎”的一声飞了出去,大声叫道:“救命啊!非礼啦!都脱衣服啦!”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