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草点点头,
这个建议倒是可以考虑。
随即就清醒过来,追着靳芙蓉掐她。
这什么馊主意?
靳芙蓉哈哈大笑。
把叶紫凝也逗得忘了自己的烦恼了,跟着一起打趣沈草。
沈草怒道:“老话果然说得好,三人行,必有一个要受伤,果然那个受伤的就是我!”
“三人行……”叶紫凝又笑得东倒西歪,“芙蓉你是不是又给小草讲什么段子了?”
靳芙蓉“呸”了一声,“什么叫我讲段子?就不能是小草自己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三个女孩子脸红红的笑成一团。
玩笑归玩笑,沈草也清楚,如果她要安置张明,势必就绕不开厉泽安。
说不定她现在人还没有回去,消息就已经传到厉泽安那里了。
想想自己回去要面对一只大醋缸,沈草只觉得头疼,连面前美味佳肴都吃不下去了。
她只猜对了一半,确实是她人还没有回去厉泽安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但她没猜到的另一半却是——厉泽安并没有生气,
还点了点头赞扬她:“扶贫济困,做得不错。”
站在他的角度,看到的问题肯定要广一些。
沈草只看到一个人一件事,厉泽安看到的却是全国所有上
京赶考的举子。
这件事既然要办,那就得办得漂亮;既然要帮,就不能只帮一个。
而且不能让人说他吃相难看,靠这些手段笼络人心。
往长远考虑,资助学子这种事如果单靠太子府一力支撑,非但走不了多远,说不定后面还会落下埋怨,为了长远发展他必须拉些人跟他一起来分这杯羹。
“这样,这件事以小姐的名义去办。”
“太子府提供一处宅院,供进京赴考的考生们居住,就叫文萃苑吧。”
“至于吃食……”
“通知各地商会,让他们负责自己本省的考生的吃食用度。”
花生躬身应了,心道这主意不错。
对于商会来说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现在只要付出一点点钱财,以后收获的回报肯定数倍于此,稳赚不赔。
对于学生来说这也是一个拓展人脉的机会,而且,有各地商会相互比较,那供给学生们的吃食用度就必定不会太差,这对学生来说也是一种保障。
花生出去办这个事了。
厉泽安回头示意屋子里的人继续讨论龟兹国国主在大周遇害的这个事情,商量着该如何应对。
钱谦益满眼欣慰的看着厉泽安。
厉泽安脸上还苍白着,因
为背上疼痛,所以坐着的姿势有些别扭,但他还是坚持着,没有显出一丝颓废,身上总有一种打不垮压不倒的力量,无形中就让追随他的人深深信服,属于天生的领导者。
“殿下考虑事情越来越周到了,已经不需要小老儿在旁边了。”钱谦益道。
厉泽安抬头笑道:“哪儿呢,这得分时候。”
钱谦益一愣,随即爽朗大笑:“是是,这得分沈家小姐在还是不在。”
沈草如果不在,厉泽安大概率不需要钱谦益替他把关,
但如果沈草在,那就说不清了,钱谦益还是多看着点他比较好。
想起那棵草,厉泽安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沈草帮的,是个男的!
而且还是在龙安城里见过的那个年轻举人!
“嘶!”厉泽安就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追到京城来了吗?
不行!他得想个法子留沈草在府里,不让她出去了。
龟兹国主在大周遇害,这件事影响甚巨,各方势力肯定都蠢蠢欲动,为了她安全着想,最好是把她关到到科举结束。
……
又有门房来报,侯勇回来了!
侯勇一回来就向厉泽安跪倒请罪:“殿下,奴才有罪,让朱白湘那老贼跑了!”
朱白湘跑了?
“嘶!”
这下厉泽安真的要吸凉气了。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把朱白湘诳出京城,然后找机会动手杀了他,可如今朱白湘跑了,这个事情显然就麻烦了!
“你们哪里露出破绽了?”厉泽安问道。
侯勇答道:“不是奴才们露了破绽,而是中途有人给朱白湘送了一封信,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当天晚上天一擦黑朱白湘就不见了。”
“奴才们连夜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他。”
厉泽安皱眉,这些事真是不来就算了,一来就一桩接一桩,气都不给人喘:“估计是回京了。咱们要有麻烦了!”
竹香居,
晚上伙计大厨和掌柜都走了,留下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