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去的时候态度都恭敬很多,急急的询问那道士:“下一步呢?下一步做什么?”
道士露了这两手,却不再说话了,慢条斯理的闭了眼打坐。
平南王妃急了,“诶你这道士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哪有这样治一半就不治了的?你们的祖师爷就这样教你的吗?”
道士被她责骂,却也不生气,只慢慢说道:“”王妃知道为什么治疗你家女儿要用糯米吗?”
平南王妃心头一沉。
道士嘴角一努,吐出两个字:“驱邪!”
“你家女儿不是得病,是中邪了!你找其他人治不好,只有贫道能治!”
言下之意——王妃你对贫道最好客气点!
平南王妃的气焰一下子就被打下去了,干笑两声:
“本宫这不是着急了吗,说话就急了点,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本宫计较!”
“从现在起本宫都听道长的!您说怎么治咱们就怎么治,好不好?”
道士还是只微笑打坐,
王妃的贴身大丫头平枝就凑到平南王妃面前,低声道:“这道士怕是想要钱!”
平南王妃有点生气,错了错牙,“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他救了朝朝,咱们还会让他空手出去不成?”
平枝说话声音更小,“快给他吧,他能耽搁,咱们郡主可耽搁不起!”
平南王妃回过神来:“对对对,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赶紧对着平枝比了两个指头,
平枝会意,转身去妆奁里取出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交到王妃手上。
王妃拿着银票,几不可察的拉了拉嘴角,走到那道士面前对他笑道:“这点香油钱还请道长收下。”
道士看了看递到面前的银票,眉毛跳了一小跳,大喇喇开口:“两千两?怕不够供奉啊!”
平南王妃一愣。
她长到这把年龄,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她去寺庙拜佛也好,去道观修斋设醮也罢,上供从来都是凭自己心意,还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说香油钱不够的!
这道士也忒无耻了!
但也没办法,女儿前程性命都在别人手里捏着,只能忍着气问道:“那道长想要多少?”
那道士没有管她语气里的讥讽,伸出了两根指头在平南王妃面前晃了晃,慢吞吞曲下一指:“第一,二百万两银子,一个铜板不能少。”
平南王妃呼吸一顿,“强盗”两个字刚刚在脑海中浮现,就见那道士又曲下了另一个指头:
“第二
,贫道要看看郡主的伤。”
平南王妃彻底站立不稳了,就向前栽了出去。
第一个要求还好说,钱财嘛,身外物,给他又何妨?
但这第二个要求就过分了。
他要看朝朝身上的伤。
朝朝可是全身都是伤!
要让他看,不是全身都被看光了?那女儿还怎么活?
平南王一把接住了王妃,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慌,灭口就是!”
平南王妃眼睛慢慢的转了过去,与丈夫目光一碰,随即便站稳了身子。
是啊,慌什么?
丈夫说得不错,就满足他,让他他给朝朝看完病,再杀了他灭口就是!
都走不出平南王府,还怕他到外面去胡说吗?!
稳了稳心神,问道:“只是看看?”
那道士“哈”了一声:“难道在女施主眼里,贫道是那等厚颜无耻之人?”
他话音落下,屋里安静了一瞬。
这位难道对自己就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吗?
这都不是厚颜无耻,那什么才叫厚颜无耻?
“好!”王妃一咬牙:“为了小女早日康复,道长但有吩咐,妾身无有不从!”
“只是希望道长日后能守口如瓶,切莫对外宣扬此事。”
道士满口答应。
平南王垂
下了眼眸,没有说什么。
王妃亲自开了库房,用匣子装了一叠银票出来。
新崭崭二十张银票,每张十万两,客客气气的捧到了道士面前。
那道士毫不客气的接过,还将银票细细的点过看过,似乎生怕平南王府拿假银票糊弄他。
平南王妃气得牙痒痒,忍耐着等他验好票点好数,确定没问题了,才问道:“道长该去看小女了吧?”
那道士痞痞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是郡主亲娘吗?”
“居然这么热情的邀请一个男人去看你闺女的果身子?”
平南王妃气的脸色通红,恨不得一口唾沫给那道士吐到脸上。
这不是他说的吗?怎么又成了自己盛情邀请了?!
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