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会儿就抓得身上血迹斑斑,和着脸上的伤口,还有那些紫色的痕迹,如同鬼魅一般!
一众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眷全都被惊呆了。
这是平时温文尔雅的平南小郡主朝朝?!
阿拉罕拉着自己的人缩在旁边,看着眼前这一切,又惊又吓又好笑,只觉透骨生凉。
等到反应过来,阿拉罕就使劲拿手指去捅高山:“走走走,咱们快走!”
这大周朝实在太可怕了!什么幺蛾子都有!
他要回国!
“咱们马上回去收拾东西,立刻就走,一刻都不要耽搁!”
高山点头如捣蒜,“是是是,王上英明!”
沈草这一晕,直到半夜才悠悠醒转。
她身边家人都在,都守着她。
看她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沈草腾的一声就坐了起来,急切的询问道,“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沈夫人眼中含泪,上来安抚女儿:
“好着呢!太子殿下好着呢!宫里没有坏消息传出来!”
沈草咬紧了唇,听得出来这只是母亲在宽她的心。
没有坏消息出来,可也没有好消息呀!
萱草心里慌得很及,急急忙忙去找深圳等我把鱼嘴拿回来。与,月最拿回来了才能救他!
沈筝却黯然摇头。
沈草能想到的,他们也想到了。可龟兹国那边警觉得很。
等他们过去,阿拉罕已经带着王子公主先走了,留着部属们在后面收拾东西,
花生追出城去了,这个时候都还没消息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
只怪当时太混乱了没有注意到他们,让他们给跑了。
沈草颓然软了下去,除了哭,她想不到任何办法:“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救他?!”
芊卉上来劝她:“你安心吧,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沈筝突然开口道:“我带你去!你要实在不放心,二哥带你去皇宫见他!”
沈草摇了摇头,心里还是有些理智的。
这怎么能行呢?刚刚经历一场刺杀,皇宫的守卫肯定异常森严,她和二哥这个时候跑去闯皇宫,万一被捉了,直接就会给他们安上一个谋逆造反的罪名!
所以她不能去,只能在外面乖乖等消息。
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私心杂念带累了全家。
沈筝皱眉:“干脆一点,就说你想不想去?”
“咱们的命都是捡来的,要是重活一世还不能过的顺心恣意,那还有什么意义?”
众人都吃惊的看向沈筝,都觉得沈筝这段时间人变得有些暴躁了,
但却也认同
他说的话。
厉泽安伤势凶险,如果……
这说不定就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次相见了!
沈家人也不想让沈草留有这个遗憾。
沈阁老起身牵过沈夫人,“走吧,我们两个老啦,耳朵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了,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沈醉,芊卉,沈钟玉还有沈巍炫也站了起来:“唉,到时间了该休息了,都回去睡了吧。”
三两下人就跑了个精光,只把沈筝留下了。
沈筝抬了抬下巴,冲床上的沈草道:“起来吧,穿件深色的衣服,穿厚一点儿。”
沈草张了张嘴,眼泪夺眶而出。
全家这是拿着命和前程在陪她玩,就只为了完成她一个小小的心愿!
这份爱何其广博深厚,她要怎么才能回报得了?!
沈筝身手敏捷,即使带着沈草也能在重檐叠璋的皇宫大院如履平地。
很快就找到了安置厉泽安的偏殿,
夜已经深了,偏殿静悄悄的,伺候的宫人和太医不多。
厉泽安昏睡不醒,该用的药也用了,该用的治疗手段也用上了,太医们也无计可施,现在就只能守着他,看他自己什么时候醒,
或者一直就这么长睡下去。
因此,现在厉泽安面前就只留有几个伺候的宫人和一个太医
,其他的人都轮流去休息了。
沈筝稍稍用了些手段,放倒了伺候的宫人和太医,让沈草进去。
“进去吧,我和黄豆在外面帮你看着。”
沈草举步走了进去。
宫殿里蜡烛宫灯都点着,亮如白昼,厉泽安就侧身睡在床上,灯光下气息虚弱脸色苍白,像一株失了水奄奄一息的花草,了无生气,沈草一眼看见,心里就像扎进了无数根针,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她浑身颤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就已经占领了她的心,只是她一直抗拒认识自己的真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