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安沈草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穿着异族服饰的阿拉罕一行人人。
厉泽安目光在阿里木脸上停留了两息,
心中暗道线报说得真没错,这厮五官样貌确实都与中原人不同,却也真该死的挺好看。
见阿里木一双贼眼正骨碌碌盯着他身后的沈草看,心里便起了浓浓醋意。
端起了一国储君的派头,冲着阿拉罕抱拳一礼:“国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国主勿怪。”
阿拉罕也按着胸口躬身为礼:
“是我们来得冒昧,打扰了。”
客套话说完站直了身,就迫不及待看向了沈草,问厉泽安:
“这位可就是能召唤群鸟的那位小姐?”
厉泽安挺直了脊背,微笑着点点头:“正是,也是孤未来太子妃。”
一众朝臣并官眷不了解内情,并不知道龟兹国此番前来就是冲着沈草来的。
见厉泽安一来就对客人介绍说什么“是孤未婚妻”这种话,心中齐齐闪过一个念头:“人家好像没问你们的关系吧?”
他们太子爷真是随时都没忘了宣示主权啊。
阿拉罕和阿里木听到厉泽安这么说,就知道大周朝已经知道了他们来此的目的了。
知道了那就更好。
便随着厉泽安朝太和殿走去。
今天的宫宴就设在那里。
厉泽安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走动
间扯着伤口,钻心的疼。
他走得很慢,却也端着太子架子,丝毫都没有让别人看出颓势来。
沈草落后几步在他侧后方走,却能看见他鬓角微湿,隐隐有汗珠闪烁。
大冬天的还出汗,不可能是热的,只能是疼出来的。
咬了咬牙,垂下眼眸不看。
这厮自找的!谁叫他轻薄自己!
走了几步,察觉他气息与平时有异,心又有些乱了。
她咬了咬牙,
心里明白那丫绝逼是故意的,就是在对她用苦肉计,勾引她生出怜悯之心!
她坚决不上当!
又走了十来步,厉泽安第一颗汗珠滚落,沈草终于咬了咬牙,妥协了。
“哎呦。”叫了一声,身子就歪了一歪。
就见厉泽安好像背后长着眼睛似的,立刻就无比敏捷的窜了过来,伸手把她扶住了。
“怎么了?”
他关切的询问她,牵动了身上的伤,又疼得背着众人龇牙。
沈草几乎要对他翻白眼。
伸手把他的爪子打了下去。
“谢殿下,臣女无事。”
却也在这一瞬间用手指在他手腕上轻轻点了一下,
熟悉的暖流就笼罩了厉泽安全身,修复着他身上的伤。
厉泽安深深看了一眼沈草,看她脸上压抑不住的懊恼表情,
心里软得要滴出水来。
他家小姑娘,果然还是太过于心软了!
慢慢放开了她,叮嘱道:“慢着点。”
转身走回了原位。
阿拉罕就疑惑的看着厉泽安,看他行走间步幅似乎比刚刚大了一些,身姿也更灵活了一些。
太子殿下神采飞扬,待客人都热情了很多:“国主还是第一次到大周来吧?可得多住几日,好好领略一番咱们大周的风土人情才是。”
说笑着就进了太和殿。
不大功夫皇帝携着皇后也来了。
宾主坐定,嘉庆帝说了些官场上的客套话,欢迎龟兹国主到大周与大周百姓一同过年。
钟鼓馔乐一起奏响,拉开了这场夜宴的序幕。
沈草坐在沈阁老和沈夫人旁边,抬眼扫了一圈,
众大臣该来的都开了,只除了一个二皇子厉泽仕。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沈阁老悄悄用酒在案几上写了一个字“歿”字。
——二皇子厉泽仕的母亲秦贵嫔已经死了。
悄没声息的死在了她自己的宫殿里。
所以二皇子不会来参加这次宫宴了。
沈草悚然一惊,
秦贵嫔死了?
沈阁老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沈草感慨万千。
前世今生确实已经完全不同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厉泽安已经被圈禁、沈家已经倒台、金阳公主等人也丟官的丢官免爵的免爵,一片凄风苦雨。
而厉泽仕和秦贵嫔一派则正是扶
摇直上春风得意的时候。
但她也来不及多想了,因为阿拉罕已经向皇帝提到她和那两只大爷了。
“皇帝陛下,”阿拉罕敬了皇帝一杯酒:
“大周举国欢庆万家团圆的日子,本国不该来打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