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月很是受伤:“王爷怎么能这么说妾身?”
厉泽仕:“那要怎么说你?”
“妾身这样,肯定是府上有鬼!不信您去查!”
李十月脑子好用的时候确实也真挺好用。
“如果有人真的恨臣妾,直接下药送我归西不就完了,却偏偏这么阴毒的手段折腾我,这种主意也只有女人才想得出来!妾身怀疑这就是沈家大小姐干的!”
二皇子极度不耐烦:“你说话也有点谱!好端端的,她干嘛对你下这个手?”
“她嫉妒我!”李十月几乎在尖叫。
“她嫉妒我比她漂亮她嫉妒我和太子爷青梅竹马的情谊!”
“沈家大小姐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吧?你当我王府里的人都是饭桶不成?”
“她还有个妹妹在府里啊!”
李十月都有点神叨叨的了:“对,肯定就是沈玲珑!”
二皇子看着这样的李十月,忍无可忍,甩手要走,
李十月冲过去抱住厉泽仕的腿,仰着头,眼神狂热:
“真的王爷,你要相信妾身,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肯定是沈大小姐干的!她有何大夫给她配药!然后叫沈玲珑给我下药!肯定就是这样的!”
“王爷你一定要好好查查!他们今天能给我下药,明天就能给你下药,不可不防啊王爷!”
“那个何大夫,听说神秘得很。
”
最后这句话有点触动了厉泽仕。
从李十月那里出来,二皇子把自己的暗卫叫了过来:
“去查,查查那个何其善何大夫!”
李十月不提,他还想不起来,李十月提起,他才琢磨过来,
昨天在大殿上那个何其善的表现是过于奇怪了。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他是何其善,也像何其善一样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好不容易巴上了沈阁老,却被人横插一脚夺了大好姻缘夺了大好前程,
那他会善罢甘休吗?
不会!
他非要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怎么可能轻轻放过?
可那何其善就偏偏一点水花都不起!
不但不起,还在大殿上帮着厉泽安求情!
说他脾气好,可这是夺妻之恨呢,这也能忍?!
太诡异!
里面绝对有问题!
二皇子的人领了命,悄悄摸到了和何其善位于梧桐巷的家中。
何其善还跪在母亲房门之外。
他已经跪了一天了。
未婶子坚决不肯原谅他。
“你为什么不争?你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
“你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桩姻缘,你失去的是沈阁老的支持!是朝廷百官的支持!你是要气死我!”
这几句话当然不会被二皇子的暗卫听到,因为他们还没有摸近就被厉泽安的人给拦下了。
回去禀报给二皇子,二皇子就更感兴趣
了。
“就那一个小大夫一个老妇人,还有人暗中守着?”
这里面如果没问题,他情愿把自己的脑袋切下来给厉泽安当球踢!
给何其善帮工的刘大嫂家里,儿媳妇刚刚给她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正是因为有这个孙子,所以刘大嫂才找到了伺候未婶子这个活计。
这家活计简单,
每天只需要来这家里帮忙打扫一下卫生、洗一下衣服、再帮未婶子做两顿饭,事情做好就可以回自己家了。
不必跟主家有过多牵扯,也不必像买来的奴仆那样还得对主人低声下气小意殷勤,这样很好。
最重要的是能有更多的时间回去照顾自己的家人和孙子,刘大嫂很满意这个工作。
刘大嫂把中午饭做好端上桌,看着母子二人沉默的吃完,
再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匆忙吃了点剩饭,便解下围裙回家去了。
这两天主家母子俩情绪都不高厨子,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她只要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好就行了。
刘大嫂走在回去路上,突然后颈一痛,眼前黑下来就没有了知觉。
等她再醒过来,是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
隐约知道对面有人,但房间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
不由就吓得发抖,抖着声音问道:“是谁?抓我干什么?我又没钱。”
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
:“说说你伺候的这家人。”
“说什么?”刘大嫂非常奇怪。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主家多少岁、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老实点,爷们儿可调查过你家,你孙子倒长得好,白白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