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月说得极其诚恳,看着沈草脸上的挣扎,心里无比的得意。
她太了解沈草了。
她就知道,沈草不仅仅会原谅她,并且现在知道了自己喜欢厉泽安,她还会主动远离厉泽安,和厉泽安保持距离。
嚯,
老话说脸皮厚能吃肉,脸皮厚吃得够,果然诚不欺我!
沈草疲倦的闭了闭眼睛:“你走吧。”
李十月抹着眼泪站了起来,哽咽着说道:“谢谢你草儿,你是个好人,以后你会有好报的。”
沈草没有吭声。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沈草遵守承诺没有把李十月做过的事情往外说,李十月非但美名无损,还在身上添加了一道“危难时刻勇救小姐妹”的光环。
许多男子都对李十月赞叹有加,觉得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或许都做不到像李十月那么英勇,她受伤的手掌就成了她的荣誉勋章,被人们交口称赞。
沈草在家里养着伤,渐渐发现了一件稀奇事。
她的衡雾馆里,鸟儿越来越多了。
各种飞禽都会落到她的院子里来玩一玩,而且特别愿意跟她玩。
沈草心里明白都是因为那块玉坠才会有这种现象,也没有吭声。
绵绵却不知道,她只以为是冬天来了,鸟儿在别处找不到东
西吃,才会到她们这里来的,就抓着沈钟玉做了几个鸟笼和食盒,铺得暖暖和和的,食盒里也常放着鸟食。这样一来,到衡雾馆的鸟儿就更多了。
还有那两只雪雕,也时不时的就会给沈草抓几只老鼠来孝敬她。
如果窗户是开着的,那老鼠就会放在她枕头边或者她梳妆台上……
绵绵从一开始的吱哇乱叫到后来熟视无睹,最后竟然能够捏着老鼠的尾巴到沈草面前来晃:“小姐,您多少还是吃一口呗,孩子这么孝顺,别凉了人家的心……”
沈玲珑就在这样一片啾啾鸟叫声里走进了沈草的院子。
刚进门,一只小鸟迎面飞了过来,噗,就在她袖子上拉了一泡屎。
沈玲珑恶心的大叫起来。
她很想离开,看着一院子蹦蹦蹦跳跳的扁毛小畜生,沈玲珑是一刻都不想呆,但没办法,她既然想要拿到那个玉坠,就必须接近沈草,只有接近沈草,她才有机会下手。
为此她不得不忍辱负重来讨好沈草。
来之前,她也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想着可能会被嫌弃会被驱逐,却万万没有想到,第一关就给她下马威的,居然是一群小鸟!
真是让沈玲珑欲哭无泪。
无奈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咬牙
忍着,回去换了一件衣服,找了一顶帷帽戴上了,又过来了衡雾馆,打着探病的名义对着沈草献殷勤:“长姐,身子可好些了?”
说完了抬头看去,绵绵手里正抓着一只拼命挣扎的小老鼠……
“啊啊!”沈玲珑第二次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第三次踏进了衡雾馆。
这一次还好,没有鸟儿拉屎在她身上,也没有小老鼠了。
她厚着脸皮呆到了吃晚饭。
晚上沈玲珑回了她的娉婷院,守着小炉子用好不容易才要回来的一点红罗碳给沈草熬燕窝粥。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烟气熏得她眼泪汪汪,点墨上前劝道:“小姐何苦要受这个罪,咱们做的东西,根本到不了大小姐面前。”
沈玲珑惨然一笑:“我知道,但她吃不吃是她的事,我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得把我的态度摆出来,让母亲看见,也让父亲看见。”
点墨低声道:“那小姐您去歇着,这里交给奴婢吧。”
沈玲珑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决:“不用,我自己来,我要让他们看到我的诚意。”
她转过头对点墨说道:“我想要在这个家立足,就得奉承着那边儿,做点事也是应该的。你也跟捧砚说一声,今
时不同往日,你们对待那边的人也客气些。”
点墨点点头,怜惜的道:“只是苦了小姐了。”
点墨这句话又勾起了沈玲珑心中浓烈的悲伤,她鼻中酸涩,泪水差点又滚下来。
连忙别过头眨去了眼中的泪,“没关系,委屈只是一时的,我会想到办法的。”
这段时间沈玲珑一直在琢磨着沈家人的变化,还有沈筝那两句模棱两可的话,猜想着沈家人的态度变化那么大,或许是听信了什么算命的谗言,或者是被和尚道士之类的忽悠了。
想想也是,自己这些年来不就是因为济深大师给批的命格贵重所以才受到沈家重视吗,那么沈草现在受到沈家宠溺,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通了这一点,沈玲珑就不那么慌了。
只要找到原因就好,就可以对症下药。
相信过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