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草觉得奇怪,忙转过头看雅间内的情形。
这间雅间也就只供客人试穿衣服,家具摆设都简单,也就一张化妆台、一张罗汉榻而已,一开门,屋里情景便一览无遗。
房间里最显眼的是叶紫凝,她惊慌失措的站着,手里握着一根高脚凳,摆出防卫的姿态,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地面。
而她面前的地上,赫然躺着三个人。
三个人里面,有两个是她丫头,软软的重叠着倒在一起,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另外一个,体型高大身材魁伟,居然是个男人!
叶紫凝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有人闯进来了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就直愣愣的死盯着那男人,似乎生怕他又爬起来一样。
沈夫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多半是这男人潜藏在雅间里,趁叶紫凝换衣服的时候打晕了丫头想轻薄人家,结果却被弱女子反杀。
心中也佩服叶家小姑娘的机警和勇敢,赶紧上前抱住了她,让她放下手里的高脚凳。
叶紫凝这才醒过神来,反手抱住了沈夫人,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刚才真是把她吓坏了!
沈草李十月赶紧上前安慰,一边去
瞧地上的男人。
这男人简直丧心病狂,千刀万刮了都不为过。
沈草瞧见这男人的身形,心中就抖了一抖,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不再看。
这男人的身形她再熟悉不过,不是秦风那禽兽又是谁?!
沈巍炫和沈钟玉上前把那男人扳了过来,看清楚了那人相貌。
果然是秦风!
这间雅间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得里三层的外三层,众人看见秦风,全都齐齐一声惊呼。
锦绣阁的伙计和掌柜也都叫了一声“东家”。
只见秦风被打得惨不忍睹,额头上高高肿起,下巴也脱臼了,口水血水淌了满脸,似乎被打狠了,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沈钟玉上前蹲下探了探他的呼吸,掌柜的赶紧前来问:“怎么样?”
沈钟玉挑挑眉,语气非常失望:“没事儿,祸害遗千年。”
掌柜的立刻松了口气,连连拍着胸口:“遗千年好,遗千年好。”
赶紧让人去街上叫轿子,准备把秦风抬回去。
沈钟玉道:“还准备什么轿子?就他这样哪里坐得稳?要准备春凳,把他搁春凳上抬回去!”
秦风是在自己店里出事的,掌柜的已
经六神无主,全听沈钟玉指挥。
沈钟玉要他准备春凳,他就急急忙忙准备了一根,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秦风放在了春凳上,抬起来就往秦家跑。
沈钟玉冲四儿和五儿使了个眼色:
“你们也是看到了的,秦大人这伤并不是偷偷溜进雅间意图轻薄女客被人给打成这样的,你们得去帮秦大人好好澄清澄清,要不然,别人误会了秦大人就不好了。”
四儿和五儿恍然大悟,连连称赞他们三爷仗义。
——秦大人五官变形满脸鲜血被抬在春凳上招摇过市,全京城的人都看见了,肯定要问个为什么,就不能让别人瞎猜不是?
万一猜错了,秦大人那么好的名声不就毁了么?!
于是,四儿和五儿带了一众小厮,跟在锦绣阁伙计后面,沿途向周围的群众说明着情况:
秦风秦大人品行高洁,绝对没有偷偷藏在锦绣阁雅间;
也绝对没有试图轻薄女客;
更没有怂包到被一个弱女子打到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秦风还没进家门,他的“英雄事迹”就在京城大街小巷流传开来,锦绣阁生意就此一落千丈。
都有男子躲在雅间了,还
有哪家正经女子敢再去光顾?
锦绣阁里,伙计和掌柜的抬了秦风走了,路人都在交头接耳,沈巍炫又拿眼睛看他三哥:“哥这就是你的大礼?”
沈钟玉又摇头:“不不不不,这也是利息,状况之外状况之外。”
沈巍炫对他哥的大礼更好奇了。
这边沈夫人竭力安抚着叶紫凝,好不容易把她情绪稳定下来,正准备把她送回家去,却见秦桃儿带着锦绣阁剩下的伙计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指着叶紫凝下令道:“给我打!打死这贱人!”
叶紫凝居然敢把她哥打成那样,还让她哥丢那么大的脸,秦桃儿气坏了,不管不顾就要报复回来,也非要把叶紫凝也打成她哥那样猪头肿脸的不可。
一眼瞥见旁边风姿清雅的沈草和脸庞绝美的李十月,忌妒之心大起,手指一划拉,把沈草李十月叶紫凝全都圈了进去:“给我打,把这几个贱人统统给我打死!”
沈夫人柳眉倒竖,一步站出来把沈草护在身后:“你敢?!”
沈巍炫沈钟玉也带人围了过来:“丑婆娘你敢动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