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
“玉娘真是个搞情报的天才,有玉娘相助,我真是如鱼得水。”
兰玉娘含住了白羽的手指,眼睛水汪汪的:
“郎君,水中毒了,需要郎君解毒。”
夜深了,灯熄了。
数日后,白羽化为一道遁光,在天边疾驰。
他这次的目标,却不是鬼母,而是儒圣张瑾。
白鹤书院,张瑾早已致仕,专心在书院中教化弟子。
如今,他的弟子何止十万,遍布松明国各地。
许多儒生,甚至自备干粮横跨几万里,也要赶来听张瑾讲课。
虽然这些弟子里,大部分都是凡人,并无仙道修为。
这日,他登台讲了一课《中庸》,可谓是微言大义,发人深省。
看着越发兴旺的书院,他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俄而他又暗叹:
“若是能将仙道科举推行下去,天下万法皆出儒门,那样才是我儒门盛世。”
课毕,他回到了卧室,注释经义。
虽然是人间儒圣,万儒之宗,他的生活却十分简陋。
一床一席,一灯一案,一堆书,仅此而已。
吃的也不过是清水和糙米饭而已,起居更无侍女服侍。
低头写书的张瑾,倒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贫老人。
随着他伏案疾书,头顶文气冲天而起,宛如狼烟一般升入高空,化为独特的儒道气运之云。
就在这时,油灯的影子忽然一晃,角落里多了一道人影。
张瑾抬起了头:
“阁下深夜入室,非是君子之为。”
“若是求财,东南角倒有干粮一坛,束脩银两若干。”
灯光中,那人影渐渐凝实,显露出一个青袍道人模样。
正是白羽。
他声音悠悠:
“此来,不为财,只为命。”
“谁的命?”
“你的命。”
张瑾忽然笑了:
“白真君,或许你的实力在我之上,但想在书院之中取老朽性命,未免太托大了。”
“此地乃是松明国文脉所在,亿万儒子心念所向。”
“集亿万儒子文气加身,只怕真君要先担心自己。”
白羽淡淡道:
“我不杀你,你自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