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胡说完这句话,已经两眼翻白扑通栽倒在地,关横他们随手将季胡那两个敲晕扔进了草窠里。关横此时说道:“既然都走到了这里,咱们就去一趟蛮侗寨吧。”
“也好,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打鬼王银角的主意,然后狠狠教训他们一顿。”若桃说到这里开始摩拳擦掌,恬琳和阿狗也都是点头赞成,于是众人径直朝着山上奔去。
……
此时此刻,蛮侗寨,族长的家中。
族长季淮山是个五十来岁的壮汉,面貌凶恶不苟言笑,他看了看面前低头喝水的兄弟季清,他沉声问道:“二弟,你这次回来,恐怕不只是要弄到那个什么‘怪异银角’对吧?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嘿嘿嘿,不愧是大哥,果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耳目。”
季清是个面容清癯,脸上带着气色的瘦子,此时他捋了捋唇边的的小胡子低声说道:“那两只银角的事情还是次要,其实我带了几个同伴返回家乡,是因为我那个王族主子看上了大哥手里一样东西,想让你献出来。”
“你说什么?”闻听此言,席地而坐的季淮山霍地一下站起身来,他厉声说道:“二弟,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兄长,别紧张啊。”季清此时慢悠悠的说道:“你的个性,我可是很清楚,要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话,我也不会来找你的,先坐下说话。”
“哼,有话直说!”季淮山看不惯对方一直卖关子的模样,气咻咻的坐回原处,但是季清却好整以暇的说道:“我主子看上的不是旁物,正是你前些年带人剿灭‘林贡部落’拿走的那张‘遮天湖宝图’。”
“宝图?!哈哈哈,真是笑话。”
季淮山听了对方的话,此时仰天而笑,他随即恨恨的说道:“当年,我确实是听说林贡部落附近的遮天湖有宝藏,这才找个借口把那个小部落给灭了,男女老少几乎杀得一个不剩,但是连个宝藏的毛也没捞到,那还是你刚刚离开蛮侗寨以后发生的事。”
说到这里,季淮山满脸狐疑的看了看季清,他沉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林贡部落和遮天湖之事的。”
“嘿嘿,猫有猫路,鼠有鼠道,兄长不必多问了,可你说林贡部落的人都死绝了,这句话,似乎不太准确吧?”
季清此时微微笑着,嘴角掠过一丝狡狯:“我家主人在林贡部落被剿灭以后,还派人去搜查过,那个族长之子,可是‘生死不明’啊!”
“哼!”听到对方把‘生死不明’这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楚,季淮山心中泛起一丝忿怒,他伸手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随即低声吼道:“二弟,虽说你现在投靠了崇国王族,荣华富贵也享受了几年,可是也不能忘本呀,你需得记清楚,自己可是蛮侗寨出身的。”
“如果我不念在兄弟之情,又何必与你拐弯抹角说这么多?”
季清此时郑重其事的开言道:“大哥,遮天湖宝藏中有一宗极为紧要的东西,我主人非常想要得到,其余的宝物他不会染指,但是那样东西,说白了,就算是你、我想要私自昧下,也瞒不过我主人的耳目。”
说到这里,季清叹了一口气:“大哥,为了保住蛮侗寨数百年的基业,你要想清楚,否则崇国的顶尖强者一到,这个寨子避免不了要被毁掉的厄运。”
“唉……千不该、万不该,当年因为自己的贪婪铸下大错,如今白落了满手鲜血,却是一无所获。”
此时此刻,季淮山也知道对方并不是虚言恫吓,那个崇国王族的确有这种能力,毁了整个蛮侗寨,他嘴里喃喃自语道:“二弟,我实话告诉你说吧,那个林贡部落族长的儿子确实没死,还被我秘密囚禁着呢。”
“是吗?那遮天湖的宝图……”
还没等面带喜色的季清把话说完,季淮山突然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那个叫‘岑瑞’的小子虽然一时未死,可也被我大刑迫供很多年,早就是奄奄一息了,而且,我虽然抓住了他,可始终撬不开这厮的嘴,实在是问不出遮天湖宝图的下落。”
“呃,原来是这样?!”季清知道自己兄长素来奉行“斩草除根”这四个字的原则,既然岑瑞到现在还没死,那么对方嘴里就肯定还有季淮山没弄到的讯息。
眼珠倏忽一转,季清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对季淮山说道:“兄长,既然此人不肯招供,而且你也弄不清楚遮天湖宝图的事情是真是假,倒不如用这小子换些实惠的东西,你看如何?”
“嗯?!”季淮山做了这么多年族长,自然知道对方话里有话,他摸了摸下颌的虬髯,随即问道:“这么说,你想把人带走?”
“当然,你问不出的事情,我们未必也问不出来。”
季清此时信心满满的说道:“这样吧,岑瑞此人,由我带走,到时候不管能否问出宝图下落,我家主人必定不会亏待了你,只要你开口索要的东西,他会尽量满足的。”
自己的兄长是何等贪婪无度,季清心里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