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言墨点头应声,迟疑片刻,又问道:“那佛音阁那边……您看什么时候过去一趟呢?无尘大师已经离开许久了,您要是也不过去,只怕……”
司徒砚沉默了一瞬,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改日,我带她一块儿去。”
“带谁……”
言墨下意识问道,问一半反应过来,惊讶地抬起头来:“小皇妃?可是主子,佛音阁那是……”
话没说完,司徒砚一个冰冷的视线扫过来,言墨立刻顿住,恭敬道:“是属下多嘴了。”
这边主仆二人在密谋着,另外一边,谢元棠跟白浪也在密谋。
只不过他们的密谋就大声多了。
谢元棠的房间里,床铺上直接堆满了金银珠宝。
她盘腿坐在床上,小手一捧,朝白浪炫耀:“看,这就是学姐打下的江山!”
白浪嘴角抽了下,嫌弃地将那些珠宝挪一边,勉强找了块床边坐下来:“其实你知道不用全摆出来,你完全可以给我看账本就行了吧?”
谢元棠眨眨眼,理所当然道:“那不行,看账本怎么能有看钱来得直观呢?你不觉得看着这些,心情都会变好吗?”
白浪摇摇头:“不觉得,只有你这种穷鬼才会这么想,我们这种从不缺钱的人,钱对我们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
谢元棠:“……”
大佬棠气得拾起一块金元宝砸他脸上:“别忘了你小时候也是穷逼!”
白浪接住金元宝,反手砸她脑袋上:“但我十岁就知道倒卖垃圾挣钱了,而你还在捡垃圾吃!”
谢元棠:“我那是省出世间学习!谁像你是个学渣!”
白浪:“哦,你学霸,那也是个贫穷的学霸。”
谢元棠:“……但我现在有钱了!”
白浪看看账本,再扫一眼床上的家当,点点头道:“还行,加上我今天拉来的暂住,够咱们启动资金了。”
谢元棠激动地搓搓手,在做生意这方面她不佩服白浪都不行:“学弟,小浪浪,你打算怎么做?”
白浪瞥她一眼,大爷似的伸手:“拿纸笔来。”
“在这里,您拿好!”
金钱面前,大佬棠也不得不化身小狗腿,笑嘻嘻地给白大爷送纸笔。
白浪好笑地拍了她脑门一下,也不挑地方,直接趴在她床上,拿纸笔画了起来。
他对面,谢元棠趴在一堆金银珠宝上,凑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
司徒砚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一床的金银珠宝,两人一个趴床边,一个撅着小屁股拱在床上,脑袋凑一块儿不知道在画什么东西。
听见门响,两人还以为是红蕖,谁也没在意。
谢元棠头也不抬道:“不用倒茶,下去吧。”
司徒砚桃花眼闪了闪,问道:“在做什么呢?”
“啊!”
他一出声,谢元棠和白浪顿时都反应过来,白浪第一时间将画了大半的纸给收了起来,警告地瞪着司徒砚:“进来不知道敲门啊,商业机密懂不懂!”
司徒砚似笑非笑:“是吗?什么商业机密,说出来我听听,合适的话我可以给你比金百岁更多的投资。”
白浪哼了声:“不稀罕。”
司徒砚目光转向谢元棠,桃花眼背光,看不清里面的晦涩:“娘子也不告诉我吗?”
谢元棠愣了下,挠了挠头道:“可是我不知道啊,还没来得及听他说你就进来了。”
司徒砚桃花眼微闪,唇角勾起:“那你还真是信任他,都没听他说是做什么生意,就把钱全拿出来了。”
白浪翘着二郎腿,贱兮兮道:“那当然了,我们家棠最信任的就是我了!别说我花她的钱,就是把她全部身家都赔光了,她也不会怪我的。”
谢元棠小脚踹了他一下:“你敢赔光试试看!”
两人虽在打闹,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谢元棠有多信赖白浪。
这份信赖让司徒砚有些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无关男女感情,只是他希望自己是她最信任的人。
司徒砚站在门口,沉默着没说话。
谢元棠微微怔了下,就算她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她夫君生气了。
谢元棠从床上爬下来,随便踩着鞋跑到司徒砚身边,仰头看着他:“怎么了?”
司徒砚低头,叹了口气道:“没什么。”
他弯下腰,将鞋子替谢元棠穿好:“抬一下脚。”
“我自己来就行了。”
一边说着,谢元棠一边抬脚,司徒砚帮她穿好鞋,拉住她手道:“言墨说你之前埋坑里的花发芽了,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好啊!”
谢元棠应道,转头吩咐白浪:“你忙完记得把我床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