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这些话令众人吃惊不小,想不到她竟会听到这些,胤禛想了一下道:“你是何时听到这些的?”
“就在皇上与二位娘娘进来前不久,隔不了多少时候。”许氏许音刚落,胤禛便再次道:“那你可能认出那男人的声音?”
许氏想了一下道:“当时虽然隔着门,但听得还算清楚,应该可以。”
胤禛将目光落在江越身上,命他按着许氏刚才说的那些话重复一遍,江越认为自己没有做过,所以毫无所惧的说着。许氏显得不是很肯定,让他重复了三遍,方才道:“皇上,奴婢可以肯定,就是他。”
胤禛还没说话,江越已经慌声道:“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杀徐贵人,也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你怎么可能听得到。”
许氏似被他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缩着身子道:“可是……奴婢刚才听到的明明就是这个声音,不会有错的。”
凌若蹙眉道:“许氏,刚才江越说前两遍的时候,你并没有认出来,也就是说,你并非那么肯定,否则何需说三遍。”
许氏掐着自己的掌心,低头道:“回娘娘的话,其实前两遍奴婢听着
已经很耳熟了,只是不敢肯定,但他说第三遍的时候,奴婢可以肯定,与原先听到的一模一样。”
她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凌若与瓜尔佳氏均知道,必是虚话无疑,因为与徐氏通奸的除了弘时不会有第二个人,江越怎么也不可能为自保而杀徐氏。原以为江越是那拉氏派来除掉徐氏的,可眼下看来,又有些不像,反倒是给人一种替罪弃子的感觉。究竟……那拉氏在打什么主意?
瓜尔佳氏挑眉道:“这倒是奇怪了,若真是江越杀的徐贵人,他应该赶紧逃走才是,为何要将门窗封锁,将自己困在此处,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许氏眼皮一跳,道:“从奴婢听到他们的话一直至皇上与二位娘娘进来,前后没多少功夫,想来是江越想逃走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出去会被抓住,便故意用东西顶住门,拖延时间。”
瓜尔佳氏眸光轻转,“那窗子呢,你又有何解释?”
许氏沉默了一会儿道:“奴婢不是江越,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刚才那些也是奴婢斗胆揣测的,若娘娘觉得不对,权当奴婢没说就是了。”
听着他们
的话,江越大声道:“皇上,属下没有,属下什么都没有做过,属下是冤枉的!”
凌若在一旁道:“皇上,徐氏是在慧安寺与人私通从而怀上孽种的,江越乃是宫中侍卫,与徐氏似没有什么交集。”
凌若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个微凉的声音,“徐氏在慧安寺时,曾有大内侍卫相随,这江越说不定就是其中一个。”
这个声音令凌若眼眸微眯,往门口看去,果见那拉氏走了进来,虽然是这种时候,那拉氏浑身上下依然没有一丝凌乱,每一处都透着身为皇后的得体与端庄优雅。
那拉氏朝胤禛屈膝道:“臣妾听说皇上深夜调动所有侍卫营的人来翊坤宫,害怕出事,所以赶紧过来看看,哪知一过来就听到贵妃在说侍卫,臣妾随口回了一句,也不知道说的对还是错,还望皇上恕罪。”
“无妨。”在胤禛话音落下后,那拉氏小心地道:“恕臣妾多嘴,不知翊坤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这样兴师动容。
“徐氏死了!”胤禛这句话令那拉氏檀口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胤禛没有理会她,只是将侍卫统领唤过来,道:“
江越可曾去过慧安寺?”
侍卫统领不敢怠慢,拱手道:“回皇上的话,江越确曾去慧安寺保护过徐贵人。”在他说话的时候,后面一个侍卫欲言又止,被胤禛瞧见,道:“你想说什么?”
那个侍卫惶恐地道:“回皇上的话,夜间曾有人来找江越,说是为了当初慧安寺的事情。而在此之后,江越就再没有出现过,一直到现在。”
江越闻言连忙道:“皇上,就是那个人将属下打晕,是他陷害属下,求皇上明查。”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拉氏一直盯着他看,临了道:“长的颇为俊俏又有英气,而且也年轻,这样的模样最容易吸引一些年轻女子相随,徐贵人会喜欢你,并不奇怪。”
“属下没有,属下什么都没有做过,更没有杀徐贵人,属下是冤枉的。”江越激动地叫着,平白无故受此大冤,让他如何能够冷静。
“如今就说江越与徐贵人私通,未免有些言之过早。”听得瓜尔佳氏的话,那拉氏迅速瞥了她一眼,道:“本宫也没咬定说就是江越,但比之刘虎与弘时,他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最有可能,不是吗?而且他
若与此事无关,又何必跑来杀徐贵人灭口?”
这话令瓜尔佳氏难以回答,过了一会儿方道:“或许真有人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所以陷害他。再者,若真是他,为何紫容要说是二阿哥?这一点可是怎么着都说不通。”
那拉氏看着脸色阴沉的胤禛,切声